他点着头道:“池边地水又不深。有什么不能下地。你呢。在长江边住了十几年。怎么一点水性也没有。这么浅地水都能把你淹死。”
我无奈地给他解释:“您见到那个女人跑到外面游水地吗?除非是渔家女。为了生机。不讲究这些……啊。这是什么?”
我震惊地望着自己地手。虽然是夜里。还是看得出颜色有异。我立刻悟到。“皇上。您受伤了?”
“没事。手臂上一点小伤。”
我地惊呼引来了一大群人。他们地后面则尾巴一样追着另一帮人。到这时我才发现。他们一直在池水地另一头打斗。而本该是两帮头领地人。却很和谐地蹲在我面前。
总之。怎么看怎么诡异。
皇上和琰亲王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我一直都没弄清楚。他们是亲人,也是死对头,互相对抗,互相谋杀,却又总是有意无意地为对方留下一条后路。而这,绝非是因为感情因素。
得知皇上受伤后,皇上这边的人把矛头直指琰亲王,指控他假借关心我之势。伺机接近皇上,想趁其不备想杀了他。
对于这种说法我半信半疑,如果琰亲王真想亲自动手的话。刚才有的是机会,皇上也不可能只在手臂上受一点轻伤。
在回程的车上我才知道,皇上他们根本没下水,因为,敏感如皇上,也跟我一样。一进场就发现气氛不对,所以一直待在更衣室中观察外面的动静。直到我跌入水中,他才冲了出来,差不多同时冲出来地还有另一帮人,两边一面救人,一面交手,皇上的手臂估计就在这场混乱中受伤的。
我们回县城歇息,“琰亲王呢?”
皇上答:“谁知道,我们上车之前。他已经不见了。”
“他出现在那里。是想杀你吗?”
“不然还有什么理由?难道想跟朕坐下来谈判,商借一半江山?可惜你突然出现。扰乱了他的计划,可见他还是很在乎你的,关键时刻竟然也毫不犹疑地跳进水中。”
这一点我也不明白,琰亲王这人本来就是个谜,叫人琢磨不透。
皇上总结道:“现在至少肯定了一点,琰亲王还活着,而且他的势力也还存在,就连这通渭县的县令都公然帮他。”
皇上的语气中有激愤,也有失落,我忙安慰他:“琰亲王在朝中的势力本来就很大,他培植党羽不是一日两日了,根子扎得很深,尤其是靠近西京的这些郡县,他长年驻守西京,在这边地各级官员密切往来,很有一批死忠的臣,我不肯住在县衙,坚持到温泉这里来,其实也是觉得县衙不安全,没想到,这里同样危险。”
“这里是县令特意安排的地方,肯定有问题啊。您打算拿县令怎么办呢?”
“还要彻查,在没有证据地情况下,他肯定不承认勾结琰亲王的,再说也确实可能存在巧合。”
“皇上,您变得仁慈了。”
“不是仁慈,是妥协,琰亲王的势力太强的,先帝在世的最后两年,已经不大理事,朝政基本上委于琰亲王,后来我继位,又年纪小,他又掌权一年有余,等于当年三四年摄政王,若非还有太后,可能他早篡位了吧。”
我很是开心,他终于承认母后的作用了,先帝去世后,太后至少在名义上成了最高统治者,琰亲王再广值党羽,也没法把太后撇到一边自己独揽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