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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得到几位姑娘的救助,否则非要冻死饿死在荒郊野地之中……”万天逸发自内心的感谢。
“哦,公子真这么心怀感激,那要如何报答我们啊?”一直沉默的青衫女子说话了,一双媚眼骨碌碌转着,调笑着问着万天逸。
“冉冉,休得无礼!”白衫女子看了一眼青衫女子,不由蹙眉低声呵斥道。
青衫女子嘟嘟嘴,悻悻地一转身,便扭动着软绵绵的腰肢,长裙逶迤着就出去了。
白衫女子对万天逸歉然道:“公子,小婢造次,都是奴家管教无方,请勿见怪!”
“不会不会——”万天逸连忙摆手,“姑娘不必在意!”
“公子不介意就好——”白衫女子娇态媚人地起身,却握着胸口娇弱地“啊”地一声。
“姑娘怎么了?是身体有恙么?”万天逸连忙问道,不敢上前出手搀扶,只是慌忙说:“我,我去帮你叫人来?”
“不,公子,不要惊慌,心口疼乃奴家自幼的顽疾。”白衫女子黛眉紧蹙,眼带泪光,她凝视着万天逸,言语虽不多,万天逸便觉得一股怜惜之意油然而生。
“姑娘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顽疾?”受人恩惠,知恩图报,万天逸见白衫女子娇怯可怜,想尽自己努力去为她分忧解难。
“唉,一言难尽啊,公子也看见了,我们家中没有男人。我本官宦独女,父母去世得早,我自小又体弱多病,全靠奶娘吃尽千辛万苦将我带大。前不久奶娘刚去世,我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掌管家业,所以家道更加沦落——”白衫女子低声说道,面容悲戚。
“请姑娘勿要伤心——”万天逸忍不住出声道:“假若需要我万天逸帮忙的地方,我一定鼎力相助。”
“真的么?”白衫女子望着万天逸,娇媚的大眼里都是惊喜的感激之情。
亭台楼阁外,刚才赌气而出的青衫女子正懒洋洋地盘踞在廊柱上,对着身边贴着她的一条人影说:“都看到了吧,这个就是勾男人的手段之一,扮猪吃老虎!”
第四章迷醉
廊柱上另一条细长的影子好学地点点头,廊顶上爬满了青绿色的常青藤,她将棕红色的尾巴隐藏在顶上,身子扭成麻花状,倒挂着,微微昂着头表示受教了。
青衫女子皱着眉头看她倒挂的头颅,说:“柳曼吟,你方才不老实,竟然偷溜出去了,差点被那书呆子看出破绽。你记住了,再不听话,以后不带你出来了!”
棕红色的人影儿慌忙摇摇头,讨好地从廊顶上垂下尾巴,借着夜色可以看到那尾部从棕红的颜色中透出亮丽翠绿的色彩,望上去很是娇嫩柔韧。
她用娇嫩的尾转而勾住青衫女子的腰肢不住摇晃,好像在讨饶,青衫女子看着她娇态可掬的模样,无奈地哼了一声,不再说她。
从窗口未掩严的纱幕望进去,青衫女子又悄声对身边的人影道:“那书生最好不要定神看我姐姐那双眼睛,因为那是欲望的漩涡,足以颠倒众生勾魂夺魄,让人无法抗拒……”
有着棕红色尾巴的人影偏着脑袋听了,似懂非懂,却还是点点头。
亭台内轻纱飞扬,柔情满溢,白衫女子优雅地走到一旁的几案前,用纤纤素手倒了两杯茶,她端着一个玉杯款步行到方天逸面前,双手捧着杯子对着方天逸说:“多谢公子听奴家倾诉,让公子见笑了。来,请喝一杯茶,聊表奴家的谢意。”
方天逸出神地凝视着白衫女子的眼眸,不由自主地接过白衫女子手中的玉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口中的液体方一入口,他才发觉杯子里盛的并不是茶,而是浓烈的酒。
荒郊野岭,突现富丽庭院,妖媚刻骨的女子,玉杯的茶变酒,一切都透着诡谲与神秘,万天逸本应有所警觉才是,但凄惶风雨中,无处容身的他只想找个可以逃避的地方。
眼下,若是白衫女子递给他的是一杯毒酒,他也会饮鸩止渴。
万天逸在白衫女子的注视下,将手中醇香的烈酒一饮而尽。
酒刚一下肚,一股热气便从他的胸腹之间腾升而起,他愣愣地盯着白衫女子,却见她秋波流盼,樱唇含贝,雪肤玉肌,勾魂处媚眼如丝,含情脉脉。
他醉似清醒醒似醉,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公子,喝了茶,你怎么却醉了?”白衫女子呵气如兰,凑近了万天逸。
二人脸面相对,呼吸间香泽微闻,万天逸神智渐迷,心中不由一荡。
“你——怎么了?”白衫女子与万天逸越贴越近,她的脸几乎贴在了万天逸的唇边,“公子——”她的声音柔媚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像是叹息又像是呻吟。
万天逸被佳人的亲昵弄得心神不宁,身体也渐渐起了异样变化,他血脉贲张,浑身燥热,甚至于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我,我——”他一步步地被白衫女子逼着后退,他的脑子一片混沌,只觉得满脑满眼里都是白衫女子勾人魂魄的笑容与眼神,他逃无可逃。
歌儿可以勾魂摄魄,琴声可以勾魂摄魄,就连墙上的明镜都可以勾魂摄魄。
直到他被脚下的矮榻边脚一绊,整个人仰着,向后倒在了柔软的锦榻之上!
“公子,抱我——”白衫女子随着他的倒下如片柔软馨香的花瓣覆盖在了他的身上,“我……爱我——”她在低喃,全身不住扭动,腰肢水滑难捉,她将头低下与他对视。
万天逸觉得缠在自己身体上的柔软四肢,冰凉冰凉的,滑不留手,但却给自己一种异常舒服的感觉,他不由喘息着呻吟了一声。胸前的两团饱满软玉顶得他心里面痒酥酥的,一下子不由血脉贲张,男性的本能被激起,身体的欲望也随之立刻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