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姐儿,还有咱们的籣姐儿都有机会进入皇子府。
但是,这事儿要成,需要打点。故而……”
史鼎道:“故而你们就把府库掏空了,然后就去逼迫大嫂借钱,还跑去姑妈家里丢人?”
甄氏吓得摆手:“什么姑妈家,这可是不关我的事儿。
我就是跟二嫂一起凑了十万银子,送给我姑姑去了。
我姑姑答应明年一定让君姐儿,籣姐儿留牌子,进入皇子府。”
史鼎气得甩手就给甄氏一耳光:“你是猪脑子啊?
君姐儿还是侯门千金,她或许能做个皇子正妃。
籣姐儿只是三品官的女儿,进了皇子府也是个侍妾。
我史家满门忠烈,堂堂正正的铁血汉子,你竟然让我的女儿去做小?你怎么不去?”
史鼐拍桌子:“三弟,慎言!”
史鼎气得拖着甄氏家去了。
史鼐气得胸脯子鼓胀,恨不得一脚踢死王氏,大家干净。
却是忍住了,抬起王氏的下巴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你磕头作揖我都不管,银子拿不回来我也不管。
但是,即刻去跟你那个哥哥王子腾说清楚,贾元春不愿意入宫做奴婢,我史家的姑娘也不愿意。
这事儿若是办不好,你就给我滚回娘家去,不用再回来了。”
史鼎就没有史鼐的涵养了。
或者说,史鼎不指望甄氏干什么,回去就是一脚,把甄氏关进了卧房,命健妇守住门户。
吩咐女儿史湘籣:“籣姐儿,看着你娘,别叫她再出门丢人现眼。”
又警告甄氏:“我让女儿伺候你,是给你留面子。
你若是自寻死路,胆敢偷跑出府,我就把你送进慎刑司。
相信你们甄家现在不敢得罪我这个女婿吧!”
甄氏顿时惶恐之至。
甄家如今山河日下,男丁全部获罪,唯有一个姑母,虽说受宠,却是没有生育,又如何长久?
正因为天子老迈,姑母才希望能够送几个能干的后辈进宫去博取前程。
原本史家的姑娘岁数不够,谁知贾府闹了一场,竟然推迟一年,史家两个姑娘正好勉强附和。
她也是为了夫君与儿子,如今二房继承侯爵,夫君却没有爵位。
不如女儿进宫搏一搏。活着就能够给父兄博个爵位。
多少人做了承恩侯,她的女儿不比别人差,为什么不能搏一搏?
她为了忽悠二嫂拿出银子替她开路,花费多少口舌?
谁知道她一心为了夫君与儿子,夫君却不领情,这般对她。
甄氏哭哭啼啼,搂着女儿直喊冤屈。
史湘籣得知母亲谋求自己进宫,只觉得惶恐:“母亲,陛下都七十多了,我不要去……”
甄氏马上安慰道:“不是给皇帝做妾,是给皇子,四皇子。
你姑祖母说了四皇子府里眼下只有两个庶出的郡主,还有两个宫女生得小皇孙。
若是你进去就能册封为才人贵人,那时候生下的孩子就能子凭母贵……”
史湘籣道:“不要!
父亲说了,妾是立女,一辈子只能站着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