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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拧眉:“既然他们求的是钱财,抓人作甚?”
贾琏言道:“两个目的,家里有钱的就讹钱,就像英亲王父子。家里没钱的就卖去番邦做奴隶,听说弗朗机人的国家有奴隶市场,把人拉在市场上,像牲口一般任人挑选。”
乾元帝听后沉默了许久。
大皇子闻听贾琏说起重开市舫司,浑身直冒冷汗,他方回京都的时候也提起此事,却被乾元帝抽了耳光。
大皇子很怕贾琏触怒乾元帝,在大皇子眼里,贾琏又能干又正直,是个中正之士,千万不能出事儿。他正要出面转圜,却见乾元帝忽然放缓脸色,疲倦的挥挥手:“你去吧,命刑部押送南安郡王进宫,朕明日再找你说话。”
大皇子预备跟着贾琏开溜,却被乾元帝留下了。
贾琏告辞,退出了养心殿。
出了宫门,却见张家舅舅与熙亲王两人正在西华门前远远的睨着自己。
贾琏忙着上前行礼问安。
熙亲王将贾琏浑身上下看了遍,一嗤:“还好,没挨打!”
贾琏一脸懵懂。
张家舅舅笑道:“大皇子回京之后提起假倭与重开市舫司,被陛下当众甩了耳光,当初是上皇下令废黜了市舫司。上皇刚刚过世,陛下正在伤心,此刻提起此事,不合时宜。”
贾琏还是莫捕捉头脑:“大皇子挨打跟我有关系吗?为什么我一定会挨打?”
熙亲王笑道:“你敢说大皇子提议重开市舫司这话,不是你教的?”
贾琏摊手:“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审讯假倭,大皇子主审,臣只是记录。”
熙亲王挑眉,显然不信。
贾琏又道:“当然,臣每次出去侦查回来,肯定要给大皇子汇报,但是,臣可以发誓,臣从未教唆过大皇子,若真是教唆他,我就不会再提,不然岂不是让陛下误会我跟大皇子是一党?”
熙亲王与张家舅舅同声哂笑。
贾琏还想发誓,蓦地醒悟了,在外人眼里,自己眼下已经是金晃晃的大皇子党了。因为,贾琏的侯爵就是大皇子当殿奏报请封。
贾琏再次摊手:“臣去海疆保护大皇子是陛下差遣,君命难违,臣能推脱吗?”
熙亲王这才笑了:“这还像句话,你回去吧,兵部的事情暂时不需你管,回家休沐一段时间,等候陛下传召就是了。”
亦即,贾琏这一段时间除了听候陛下的询问,其余闲事不用管。
却说贾琏回得家去,凤姐与迎春带领一群小萝卜头等候在二门,贾琏一现身,孩子们一拥而上。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