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我请你去恋歌房,好好听你唱一唱。”
“行啊,有空联系。”
进大厦、进电梯、进公司大门、再进设计室……甄可意嘴里的歌一直哼个不停。完全没有留意到前台的接线小姐冲她使眼色,站在外面的小郭朝她努嘴角,直到在设计室里看到一个不应该看到的人时才陡然哑了。
孟炽然独自坐在空荡荡的设计室里,脸色微微泛白,一双蕴着怒火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呀!这么快就打上门来了。不过这里是广告公司,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甄可意不怕他‘仗势行凶’。
来者都是客,何况在公司地头上孟炽然是大客户,甄可意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堆出一脸假笑来打招呼:“孟总您来了,吃了吗?”
“吃了吗?”是北京人见面最常用的打招呼方式,甄可意自然而然说出来,马上失悔不迭: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孟炽然被她一语戳到心头恨,咬牙切齿道:“吃了,不过拜你所赐,又全吐了。”
“吐了……那就再吃。要吃点东西才能顶得住,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孟总我抽屉里有点心,要不要给您来点?”
“我现在想吃你。”孟炽然看向她的眼神是恨不能连皮带骨把她嚼碎咽尽。
“我?可以呀!一两肉卖一百两黄金,你掏钱我现割现卖。”甄可意一付嘻皮笑脸刀枪不入状。
“甄可意,你别太得意,别以为帮着孟烨然对付我会落什么好处,他跟他那个妈是如出一辙的笑面虎,笑里藏奸,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甄可意蹙眉道:“知道你们兄弟不和,但我跟你的过节与孟烨然没关系,我并没有帮他对付你。再说他妈妈到底也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样背后批评。”
“长辈。”孟炽然哼了一声,“那个女人心肠歹毒哪有一点做长辈的样,坏事做得太多所以早早的就短命横死了。”
孟烨然的母亲早早过世了甄可意听他提及过,但是意外横死倒是今天才知道。听孟炽然的话,他们这个家的家务事很复杂哇,两房不和到如此厌憎的地步,以致骨肉反目,势同水火。
“既然人都不在了,过往种种更加可以一笔勾销了。”
“勾销?”孟炽然冷笑一声,“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说得这么轻巧。”
“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家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打听。孟炽然,我不会帮着谁来对付你,我们之间的恩怨纯粹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别动不动牵扯上孟烨然,好像我跟他是同党合谋似的。”
“是吗?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怎么我们起纠纷时他总是在场?”
“巧合,纯属巧合。”
“也太巧合了吧?”
“也不是总这么巧合的,那天晚上的事……”甄可意脱口而出后顿了顿,“他就不在呀!”
想一想犹有不甘地低声骂他:“孟炽然,那天晚上你的表现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