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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一上来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动不动就弄得别人下不了台。如果可以改掉这个毛病,你就十全十美了。"
许素杰看得失笑:"我写优点你就写缺点,你当跟我唱红白脸呢?撕了重新写一张好了。"
苏一却很满意:"干吗重写?我觉得这样很好哇,你写优点我写缺点合在一起就非常全面了。就这样子,明天你拿去给程实吧。"
隔壁寝室的一个相熟女生过来敲门,叫她们晚上一起去AA制聚餐,算是几个女生宿舍之间的告别饭。哗啦啦一下就去了十几个,从六
点半吃到九点钟,吃完饭后接着又去K歌,一帮女生玩得疯极了。因为都知道这是大学时代最后的狂欢,于是尽情狂欢。
一直玩到宿舍关门前才集体结伴回来。苏一洗漱完毕爬上床,马上就条件反射地想起钟国。今天晚上他还没给她打电话或是发短信呢
,他的足球告别赛踢得怎么样了?于是发去一个短信询问,却迟迟没有回复。
她干脆直接打过去,第一次没人接听,再重拨一次时,却被提示说用户已关机。怎么可能呢?她蓦地一下就坐直了身体,钟国从不关机
的,更不可能在看到她的短信和电话后还关机。
她坐起来的动作太快太猛,对面床上的许素杰带几分讶异地看过来:"怎么了?"
得知是钟国的手机关了机,她不以为然:"咳,这有什么呀!可能手机正好没电了呗,又或者像上次那样手机丢了,被捡到的人关了机,
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是呀,上述种种也都是有可能的事情。但苏一一颗心却无端端生出一份忐忑不安。手机打不通就打他宿舍的电话,打了又打也始终没
有人接。她这才想起他们宿舍的电话早就坏了,因为宿舍里住着的人反正个个都有手机了。电话坏了就由它坏,也没有人管了。
苏一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第二天一大早,她一睁眼就又打钟国的手机,依然关机。她不可抑制地急躁焦虑起来,钟国到底哪去了?其
实昨天中午才和他通过电话,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时,让她觉得已经与他离散了很久般的难以忍受。
接近中午时,钟国才给她打来电话。她冲着话筒兴师问罪:"为什么昨晚我打电话过去你不接,还关了机?”
“你打电话时我已经喝醉了,根本没听到,手机又刚好电源不足,多响两遍就自动关机了。”
“怎么又喝醉了?”
钟国说昨天踢完球后和一帮队友们一起去吃散伙饭,坐下就开始喝酒,不知道喝了多少箱啤酒,也不知道喝倒了多少人,他是最早倒下的一个,刚刚醒来,还头痛欲裂。
他的声音十分疲倦无力,显然还非常难受,听得她心疼极了:“叫你不要喝叫你不要喝你就不听我的,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