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你刚满十五,皇上就想给你指婚了,但那时边疆战乱,就拖下了。”
“咳……”玫果干咳着掩去郁闷,以前的晚婚晚育在这儿是行不通的。
“说话,太子都回京有些日子了,你们却没能见上一面,今天我传你进宫,就是想让你们见上一见的,偏偏皇上那边临时有急事派了他出去办事,这又错过了。”
“错过好……”玫果在太后迷惑的看向她时,忙改了口,“我的意思是说国家大事为重,所以错过就错过了,反正来日方长。”最好一辈子错过。
“镇南王家出来的孩子就是懂事,知道大局为重。”太后轻拍着她的手,更是爱怜,“只是委曲你了。”
“不委曲,太子以后都不上前线了吗?”玫果巴不得他再蹲回边疆,永远别回来了,那这门亲事也可以告吹了,就算不告吹,也是有名无实,这日子也能逍遥自在。
“现在边疆有你三哥和大哥顶着,如果没有什么要事,他到是不必再去了,他也不小了,该学着打理朝中事务了。所以你不必担心夫妻两地相隔。”太后体贴的安抚着她。
太后的好心却给玫果心里塞了块石头,怎么呼吸怎么难受,脸上的表情也更干涉了,露着一排森森白牙干笑,如果说要给人解释什么是表里不一,她现在就是绝对的原形样版。
正寻思着找个别的话题把这事转过去,宫女进来对着太后行了个礼,“太后,三皇子前来给太后请安。”
“让他进来吧。”太后按住正要起身告辞的玫果,“你们从小一起玩大的,也没必要回避,你就坐着吧。”
玫果只得又坐了下来。
三皇子生得一表人才,未语先笑,往那儿一站,就给人感觉亲切。他低眉垂眼,单膝下跪,“孙儿子阳给太后请安。”
太后两眼带笑,“难为你记挂着我,起来坐吧,也没外人。”
“是。”子阳站起身,坐到太后身边,却侧目看向玫果,眸子里闪着喜悦,但又不敢多看,只是一瞥,便又把脸侧开了。
子阳来了,陪着太后说东道西,哄得太后更是喜笑颜开,这太子之事也就丢开了,解了玫果的尴尬,又坐了一会儿见太后打了个哈欠,便起身告辞。
“正好,我也有些疲乏了,子阳帮我送果儿出去。”太后起身扶着宫女进了里间。
子阳等太后离开,方抬起头,直直的盯着玫果,眼里没有了笑意。
玫果被他看得有些狼狈,不知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朝他点点头,转身出了太后殿。
子阳跟在他身后,到了无人之处叫道:“果儿,你当真要嫁我皇兄?”
玫果心里一颤,停了下来,“这事我能说了算吗?”
子阳转到她身前,凝视着她,眼里满是痛楚,“果儿,不该如此。”
这四年来,子阳对她亲如兄长,突然见他如此,却有些意外,“那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