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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少年人喊出了他异能力的名字——
[真冬のかたみ]
“真冬のかたみ……”我品味着这个异能名字,抬起头看向了蔚蓝的天空。阳光将我的眼睛晒得没有办法睁开,我不愿低头,于是伸手去挡。
世界或许就是如此神奇。所逝去的,所消散的,抓不住的,只能存在于回忆中的,总会兜兜转转的,再以各种方式出现。在这旋转而又前进的世界上,每一时每一刻都在不停的重逢着。
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很陌生的感动。这种感动迅速滋润着我干涸的灵魂,浇灌着我灵魂的每一处皲裂的缝隙,又促使我生出了一种很强烈的冲动,我想拉住那个陌生少年,和他说说话。
而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在制服罪犯之后,例行公事的让我辅助做案情笔录。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拉住了他的袖子,声音沙哑开口:“或许,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他对我的话愣了一下,盯着我的眼睛半天,缓缓说道:“好。”
我和他并肩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我没有在意自己的穿着因为之前的打斗而过于狼狈,可是栗发少年却注意到了我的状态。
“你的呼吸状态和走路姿势……”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好奇的盯着我看,“伤势竟然恢复的如此迅速吗?”
“我是异能力者,隶属于……目前吧,为异能特务科做事。”我言简意赅,“这次的任务我也是参与调查者,所以按照惯例我不用去跟市警做笔录。”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他像模像样的和我点了一份相同的黑咖啡,却又在喝下去的第一口苦到忍不住皱起了脸。
“你的异能力名字的[かたみ],是什么意思呢?”看着他被咖啡苦到的狼狈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很抱歉,问了这么一个突兀的问题。”
他愣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我:“纪念品,我的异能力名为[严冬的纪念]。”
“纪念啊……”我咀嚼着这个单词,感慨道,“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他的异能力名字和你很像。”
我的话音刚落,栗发少年就怔住了。甚至是皱着的脸,也都缓缓放平了。最后,他的表情回归平静,像是掩藏着惊涛巨浪的平静海面。
“你说什么?”
“只不过和你不同的是,他将异能力名字中的[かたみ]定义为了……遗物。”我看着栗发少年逐渐崩裂的脸,自顾自的倾诉着,“很像对吧,[冬のかたみ]和[真冬のかたみ]。”
“冬的遗物和严冬的……纪念。”
就像是这一对兄弟一样,明明异能力的名字是相同的,可偏偏一个取自[遗物]之意,一个取自[纪念]之意。遗物,是谁的遗物呢?而纪念,又纪念着谁呢?似乎在异能力的名字中,就已经蕴含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