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小跑着来到温德尔的身前,声音颤抖:“真的对不起,加勒德亚阁下,后面有点事稍微耽误了,我现在就领您去看货。”
温德尔还没说话,那只坐在沙发上的雄虫抢先开口道:“快去吧,殷勤点,可别让加勒德亚生气,再把你也带回家。”
声音中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态度。
穿着工作制服的雌虫抖的更厉害了,害怕地完全不敢和温德尔对视。
“走吧,我对你没兴趣。”
温德尔笑了笑,放轻声音温和道,却发现面前的雌虫像是完全害怕地僵住了,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又冷声道:“走不走。”
雌虫这才猛地打了个冷战,像是哮喘发作一样急促地呼吸着,双腿微微打颤,领着加勒德亚向他刚才出来的小门走去。
温德尔:……
所以他到底应该怎么说话。
小门通向一道明亮的走廊,地上铺着又厚又柔软的地毯,由某种温德尔从未见过的的生物毛发制成,踩在上面的感觉又软又稳,十分舒适。
空气中充满着一种奇特的香味,让温德尔无端感觉有些燥热。
他还没问,身边的雌虫抢先解释道:“您也闻到了,这批雌虫有一个出现了一些……状况。”
雌虫边说,边推开了走廊尽头的门。
房间的布置和走廊中的差不多,也铺着厚厚的地毯,那股令温德尔感到燥热的香味,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中愈发浓郁。
沿墙的一排,摆着七八个铁笼,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只身材强壮的雌虫。
这些雌虫有的浑身是血看不清面容,有的蜷缩成一团,把自己的伤处护住,只露出一双惊惧又警惕的眸子在外面,紧紧盯着进来的两只虫。
尤其是衣着华贵,一看就是雄虫的温德尔。
看到这种情境,温德尔的喉头骤然紧缩,一阵难言的酸涩弥漫上来。
上辈子的经历,让他对笼子异常敏感。
他急匆匆地扫视着所有笼子中的雌虫,下意识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他们的伤势和相对应的治疗方法。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最角落的笼子里。
那是唯一一只看起来失去了意识的雌虫。
这只雌虫的外表很是独特,整只虫像是褪色了一样,头发是饱和度极低的淡灰色,脸上有大片的血迹污痕,看不清五官相貌。
但更令温德尔在意的是,这只雌虫身上的血迹是几只雌虫中最少的,脸上的血迹似乎也不是他的。
温德尔判断不出他到底是哪里受伤,又是为什么失去意识。
另外还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