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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凯蓝玛拉却好奇地用脚尖踢了踢昏倒在地的雄虫,对阿布戴尔展开了一个清纯美丽的笑容。
“可以让我也试试吗,我刚好带了针线呢,求求你了。”
他被这个笑容晃了一下,因为不信任而戒备着的同时,犹豫地点了点头。
随后发生的一切,让阿布戴尔对这位“优等生”的印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
“雄主,你那是什么眼神?”阿布戴尔古怪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的过去,好像故事里会出现的情节啊。”温德尔感叹道,脸上出现了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
阿布戴尔微不可见地后退了半步,质疑:“你真的失忆了吗?”
温德尔:?
“为什么这么问?”
阿布戴尔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你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而且……”
后半截话消失在风声中,阿布戴尔完全展开自己的一双虫翼,飞上竞技台,暗绿色的眼睛中燃烧起斗志:“如果你失忆了,我会手下留情的。”
好像被小瞧了。
温德尔笑了笑,纵身跃上竞技台。
“请用全力吧,”他温和地说,“我没那么容易死掉。”
——
阿布戴尔从高处降落,翅膀扇得呼哧作响,但并不是因为疲惫,纯粹是被气得。
雌虫火红色的头发已经完全像个鸡窝一样,乱糟糟地纠缠不清。
他咬牙切齿,俊朗的面孔显得略微狰狞:“加勒德亚!你这是在报复我刚才说要对你手下留情吗?”
明知道他是想畅快地打一架,但完全不和他产生任何正面冲突,反而利用自己灵活的身手和藏匿气息的本事,把阿布戴尔遛得团团转。
打了半天,也只在温德尔的衣角处造成了几道豁口。
“怎么会呢,我是不想你受伤。”温德尔无辜地说。
阿布戴尔不耐烦地拍了两下虫翼:“你伤不到我,所以快点和我打,别再躲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直接在军部的训练场上飞两圈。”
温德尔微笑了一下,终于把自己的爪子弹了出来。在此之前,他只把自己尾巴放了出来,在闪转腾挪中维持身体的平衡。
“那好,我——”
温德尔骤然察觉到一股异样——从躯干的位置向外扩散出一阵阵的汹涌热意,就像是有一股膨胀的热气想尽办法,要从身体中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