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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线下越发清澈浅淡的虹膜颜色,像是被融化的蜜糖,在半透明的流转着湿润的水光。
他坐在床上逆着光,看不清床边穆清的五官,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您今天过来,还是要问那几个问题吗?”贾思无奈的开口,倦怠又娴熟的将回复许多遍的话语吐出:“我没有进行人体实验,那些照片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档案不是我修改的,我……”
他的话被穆清打断。
“曾经在你举报的实验室里待过的诡异,想和你叙旧,那只诡异正在和人类磨合,你要去吗?”
穆清以俯视的角度盯住贾思的面容,没有错过他讶然的表情,随后,她不着痕迹的收起太过强势的目光,语气淡淡:“为难的话就算了,他们不会强迫一个病人。”
感受到一直徘徊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所收敛,贾思不着痕迹的松下绷紧的肌肉,面上又划过几分惊异,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道的茫然无措。
“举报,我记得我是匿名……”
穆清见他喃喃自语,一副没有明白的模样,最后一丝疑虑也被打消,她的声音依然是冷淡的,但话里话外多了些提醒的意味。
“有心人想查自然能查到。”她找到一把椅子,搬过来坐下,这个动作代表的意义令贾思按住棉签的力道不自觉的加深。
他低了低脑袋,唇角挑起的弧度转瞬即逝,再抬起头时,就一副从中听出什么而若有所思的模样,将它明晃晃的展现在穆清眼前。
“好了,这不是关键。”穆清看不下去的开口,她来的主要目的是问清楚贾思的想法,他要不要和那只诡异见面。
虽然觉醒者协会的意思是,最好让他不要拒绝,答应下来。
“诡异的名字是哀,诡域为七情,你看你还有印象吗?”
“哦?”贾思蹙眉,做出正在苦苦回忆的姿态,“好像……”
他迟疑了片刻,苦笑一声,遗憾的摇摇头:“没什么印象了,我经手的实验,实验对象都是低阶的诡异。”
“这样啊。”穆清眯了眯眼,越发觉得自己搬凳子的举动正确,“那我和你讲讲我们了解的信息,不着急这么快做出选择,你听完最后再做决定吧。”
时间流逝,这一个小时就在穆清的答疑解惑中过去,贾思应付的游刃有余,一直没露出马脚,如果日后不出意外,监管院就肯定不会再监视他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贾思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没有立刻给穆清他的答案,尽管他肯定会选择同意。
但思考的过程还是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