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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白了他一眼,“你不盯着人深挖他能狠得下心打断腿给你赔罪?是犯了什么错惹上了你这尊凶神?此等风气不可长,你也适可而止一些。”
凌裴舒若有所思,“柯元飞?我好像有些印象,那日品画宴似乎听公主身边的宫女提过一嘴,他是那时候得罪你的?”
宁宴不想他继续深想,“此事到此为止,我也没兴趣再关注他。”
“那可由不得你,折子虽然压在我这儿,辩折还是要上的,写清楚了呈上来,规矩不可坏。”
宁宴抿了抿嘴,没有反驳。
皇帝极少见他如此憋屈,忍不住想嘲笑两句,“你以前可不会让人抓住把柄,这次是怎么了?辩折快些写,让我也瞧瞧热闹。”
从宫里出来后宁宴就是一脸郁卒,不痛快的气息让周围一圈都不敢待人。
但凌裴舒是不怕的,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辩折要不要我帮你写?你若含糊对待,那些御史可不会放过你,他们才不怕你,能把你堵在朝堂上骂,你吵不过他们的,还不能对他们动粗,麻烦得很。”
宁宴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于是拉得更长了。
“所以你把事情说给我听,我帮你想法子,让他们挑不出毛病不就成了。”
宁宴余光去看凌裴舒,瞧见他脸上写了“真诚”两个字,心里微微一动。
……
宁宅,凌裴舒形象全无趴在桌上,手里的扇子展开挡在脸上,肩膀无声地抖动。
旁边宁宴抱着手臂,脸色能滴出水来,“你到底笑够了没有,这有什么可笑的?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凌裴舒艰难地爬起来,眼角笑出水光,“不是不是,我是真心实意来帮你的,就是没想到你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还能做出不过脑子的举动,实在久违了。”
“看不顺眼就踹了,有何不可?”
凌裴舒擦了擦眼角,是没有不可,但这可是宁宴,一步步爬到了高处的宁宴!他之所以能有今日,可不全是靠着拼命,更多的还有谨慎和机敏。
没人能轻易抓到他的错处,便是想做什么,他也可以不动声色地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一个深谋远虑的人,居然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手伤人。
“我本还以为会有什么内情,却原来根本没有,难道不好笑?”
不好笑,宁宴只觉得拳头隐隐作痒。
凌裴舒也乖觉,踩着宁宴耐心的底线收起了笑容,“行吧,辩折就交给我,这个容易,柯元飞对香阳县主不敬,污人清白,你虽动手不对,但也情有可原,好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