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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都是他们三房的,往后都是阿启的!
宁培中摆了摆手,“就当买个清静,爹娘年岁也大了,架不住他们整日往跟前哭闹,再者我也没空管,我要死盯着宁宴的事儿,绝不能让事情有任何差池,没有了他,你还怕阿启往后没出息,挣不到这些送给他们的东西?”
魏清雨虽然很不甘心,却也明白宁培中的意思,孰重孰轻还是分得清的,也只能任由大房将本属于三房的东西都占了去。
只她还是忍不住会念叨,“如此看来二房倒是省心许多,不吵不闹的,悄无声息地搬去了别的宅子,比起大房不知道要好多少。”
宁培中却眯起了眼睛,他还记得宁家分家一事,就是二房提起来的,若非他们在背后撺掇,大房如何会生出这个念头?
分家后他们迫不及待地拿了东西离开,唯恐避之不及,就这种胆子,往后能有什么作为?呵。
宁培中打从心底里不屑,宁家若没有自己,早多少年就垮了,等绊倒了宁宴,宁启出人头地,这些人别想再来沾光。
第846章准备
宁培中抓紧机会不遗余力地在外宣扬宁宴的作为,说他常年离家,对家里的关心不闻不问,将家里置于险境,害手足伤残,污蔑亲长,忤逆不孝……
一条条一件件都言之凿凿,并且为了防备宁宴将陈年旧事翻出来,宁培中还去了荣家。
当年荣凤云嫁给宁培中之后,荣家就再没管过她的死活,荣家和宁家也形同陌路,这么多年来不曾有过来往,好似约定俗成一般。
可如今不一样,宁培中登门说明了他的来意,“当年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宁宴恨宁家,难道他就不恨你们荣家?他若是要报复,你们又能逃得了?为今之计只有我们联手,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才能将这桩事彻底地揭过,荣家和宁家往后才能安稳地待在淮西!”
荣老爷子不置可否,宁培中也不着急,他心里其实很看不上荣家人,他们确实家底丰厚,但个个都唯利是图得很,亲缘相当淡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当初他爹娘才会选中荣家。
“当然,若是你们不愿意我也不强求,真要等宁宴缓过来,有你们荣家作陪到时候宁家也不孤独。”
“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宁培中轻轻扬起嘴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希望若宁宴翻出从前的往事,老爷子能为了两家的安宁着想,逝者已逝,人总得往前看,是不是?”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人冲了进来,声音凄厉,“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你害死我女儿还敢登门?”
宁培中只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扑过来,忙往后退了两步,才看清被拦下的是荣家的老夫人,荣凤云的母亲。
她双眼通红地盯着自己,里面满是仇恨,看着像是要为了自己女儿报仇一样。
宁培中缓过神来,还很有礼数地朝着荣老夫人行了个礼,“老夫人此言差矣,凤云是产子后心气郁结病逝,小婿心里也痛心不已,当初若是老夫人肯来看一看她,开解开解她,兴许她还能有所好转。”
荣老夫人身子晃了晃,被人扶到一旁坐下,宁培中心里冷笑,这会儿跟他演起母慈子孝来了?当初怎么不见他们出现?还想把荣凤云的死都推到自己一人身上,做梦呢。
荣老夫人却似悲从中来,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凤云啊,以为找到了终身托付,宁可跟我们断了关系也要非你不嫁,我们只得成全她,谁知却是让她跳入火坑里!早知你如此没良心,那会儿便是打断了她的腿养她一辈子,我也不会答应这么亲事!”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不断地说起荣凤云有多好,多贴心,他们当时也是气急了才狠下心与她断绝了关系,可这血脉哪里能说断就断,只想着待时日长了再慢慢恢复走动,谁想没能等到那一日,等来的却是天人永隔,话里话外说的都是宁家的不是,宁家就是这场惨剧的源头。
宁培中冷着脸,转头去看并没有阻止意思的荣老爷子,“您这是何意?”
第847章何必
荣老爷子似是伤感地轻叹一声,“凤云是我和她母亲最疼的孩子,当初是好端端嫁到你家的,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得知,只知道你明明应过只娶她一人,转头就纳了妾室,宁宴那孩子也杳无音讯,如今他好端端的活着,我们自是觉得高兴。”
他意思甚是明显,荣凤云的死与他们荣家无关,人是死在了宁家,他们顶多是消息知道得不及时,再说了,那可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也伤心难过得很,宁宴怎么着也怪不到荣家身上。
宁培中眼里的不齿已经快要遮不住了,“原来您是这个意思,就是不知道,宁宴是不是也会这么想?他这人可没什么善心,对不住他的没有一个能好过,既然你们不以为意,那就当我不曾来过!”
荣老爷子端着架子让人送客,他是一点儿不担心,宁宴这事儿,宁家必然会拼尽全力去做,荣家又何必费这个力气?
“好了,别哭了,凤云都走了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
他朝着哭红了眼的荣老夫人皱了皱眉,“当初是她不愿接受家里的安排,享受了这么多年荣家千金的尊贵待遇,却丝毫没有回报的心,我们给了她一大笔嫁妆已是仁至义尽,不欠她什么,若非你坚持,那笔嫁妆都不该给,活活便宜了宁家。”
荣老夫人低着头,眼泪含在眼眶里不敢再往下掉,在荣老爷子面前她素来不敢说什么,这一辈子都是这样,得知凤云在宁家过得不好她也不敢去看,知道宁宴就在门外,生死未卜,她也只能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