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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看有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
蒙滨老神在在,低声笑道:“金良啊,你还是太嫩了些,一着急就容易自乱阵脚,谁能证明书信的真假?祥和人都没了,她死的时候府里只有那王妃在,谁知道是不是她伪造出来的?”
如今的情况,蒙滨在淮西王妃到临州的那日就预想到了,只是因为祥和必死,所以他才不着急。
“这个淮西王妃,打着相助女子的旗号沽名钓誉,一来就把持住了郡主府,那样也好,府里府外都是她的人,她怎么也与祥和的死脱不了干系,明明见到人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你说是不是?”
陆金良顺着应和,“老爷子说得不错,可她根本不听这些,今儿要不是我跑得快,这会儿怕是已经给祥和陪葬了。”
“她不听,那就让她不得不听,她可以不把你当回事,总不能把天下人都不当一回事,淮西王是可怕,但他想要包庇一个害死了郡主的王妃,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第1065章奸诈之相
蒙滨朝着陆金良和颜悦色道:“此事,你若实在怕了我也不勉强,你的功劳我也看在眼里,待我将事情都办妥了,你的那份我不会忘记。”
“那就多谢老爷子了。”
陆金良心里暗喜,他要的就是不继续掺和,因此他巨细无靡地将与淮西王妃见面的事儿都说给他听,还帮着分析,然后一身轻松地离开了府里。
他如今只要等蒙滨与淮西王妃博弈出个结果就行,若能如蒙滨所言那样顺利是再好不过,他可以得到属于他的好处,若是不敌淮西王妃,有蒙滨在前面挡着,他也能趁机溜之大吉。
蒙滨脸上的笑意在陆金良走后都迟迟未落,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指环,“淮西王妃确实有霸道的本钱,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以为有淮西王撑腰就可以忘乎所以?这里是临州,可不是他们淮西……”
……
很快,郡主府再次成为临州的焦点,这次可不是什么热闹,临州指挥使田大人,布政使薛大人,按察使王大人,三位临州大官被请了过来,声势浩大,让看热闹的人都不敢上前。
蒙滨使人上前叫门,在说明了三位大人的身份后,紧闭的郡主府大门才慢慢打开。
可也并未请他们入内,片刻后,白卿卿的身影出现,“如今府里不方便招待诸位大人,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罢。”
她如传闻中娇纵跋扈的姿态,让几位大人神色微动,蒙滨义正言辞道:“淮西王妃,不知我那侄女如今何在?有人与我说我可怜的侄女难产身故,可有此事!”
白卿卿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就是妄图害死祥和,侵占她父亲家产的那个狼心狗肺的大伯?果然一脸奸诈之相。”
蒙滨:“……”
他气了个仰倒,还王妃呢,怎么上来就骂人呢?
白卿卿可不管那些,“几位大人来得刚好,这个人,为了图谋祥和父亲留给她的家产,设计找人接近祥和与她成婚,在祥和生产时做手脚害她性命,手段卑劣,天理难容!我有祥和揭露他们阴谋的亲笔书信,府里亦有人证,还请几位大人为祥和做主!”
她一股脑将事情都说了出来,蒙滨却心里暗喜,女人就是没脑子,把手里的筹码统统甩出来,是最蠢的做法!
蒙滨转头,姿态放得极为诚恳,“大人明鉴,我只是忧心我侄女儿的安危才会来此处,也不知为何王妃要如此诬陷我,我是听人说王妃一来临州,便把持住了郡主府,将照顾祥和的人统统赶走,可怜我那侄女儿还怀着身孕,女子生产那是多艰难的事,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他如此表白一番,又去看白卿卿:“我也是怕祥和会误会,已是多日不曾与她相见,如今听闻她生死未卜,我也不得不来这么一趟,王妃若这般质疑我,大可以让祥和亲口来说,我自会与她解释清楚。”
“你分明就知晓祥和不便亲口说!”
第1066章和颜悦色
蒙滨险些笑出来,还“不便”亲口说?那分明就是不能。
但他脸上却毫无破绽,疑惑得明明白白:“这是为何?难道、难道祥和真的出事了?”
白卿卿绷着一张脸,深吸了一口气,“你不必在这儿惺惺作态,那封书信是祥和亲笔所写,盖有她的小印,这是不会错的。”
“王妃将府里的人都控制住,谁也不知里面发生过什么,我从前就听闻有人受不住折磨只能屈从做出假证,祥和还怀着身子,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最方便不过。”
“你胡说!”
白卿卿表情明显急躁起来,蒙滨反而越发沉稳,“大人,我不知淮西王妃来此处究竟所为何事,可我那侄女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先前也有过一些龃龉,可到底还是一家人,我深知王妃身份尊贵,但为了我侄女,和她的孩子,我也只能拼了我这条老命,要为她讨个公道啊!”
蒙滨字字泣血,老泪纵横,捂着脸在郡主府门前站不住脚跪了下来,其爱护晚辈至生死于度外的态度感天动地,令人动容。
田大人觉得他们再沉默就不礼貌了,出言询问道:“不知王妃可能告知郡主在何处?事情究竟如何,还是问郡主会更妥当一些。”
白卿卿冷肃着表情,“大人的意思,是觉得我诬陷了他?”
“王妃误会了,只是你们各执一词,不见到郡主我们也着实难以判断……”
“我堂堂淮西王妃,为何要诬陷他?祥和托付给我的书信里,也已写明事情始末,于我没有半点好处,我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