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眼底的那抹异色早就恢复如初,他换了一副痞气,他语气随意:“放心,我不缺人追。”
这意思也是在告诉她,他不会死缠烂打。
喻岁说:“从我家出去后,我不想再见你。”
时宴知平静道:“我说了这条不行。”
喻岁蹙眉:“你刚刚说的话,你忘了?”
时宴知说:“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是我聘请的设计师,你忘了?”
他吃饭很斯文,不急不缓,“职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公私不分,再说,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私事值得让你避嫌,我们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而已。”
话落一顿,抬眸,时宴知直直地盯着她,“还是说你怕继续见我,会对我产生什么遐想?想要跟我……”
后面的话,时宴知没说完,但那语气,那神情,不言而喻。
喻岁不知道该说他够自信,还是自我感知良好,亦或者觉得她是个男人就可以?
喻岁斜了他一眼,挖苦道:“时宴知,脸这玩意,你真得捡起来。”
时宴知不怒反笑,不紧不慢道:“既然不会,那你还有什么怕不敢与我见面?”
话落,二人一时相对无言,大眼瞪小眼。
喻岁得承认,自己被他的话激到了。
如果不敢继续与他见面,那就应了他的话,说明自己会对他心生遐想。要是继续见了,又有些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既视感。
不管做那种决定,她都不痛快,喻岁最后索性什么都不做了,放任纵之。
她管不了,也控制不了时宴知的想法和行为。但她能管住自己,大不了,以后他在的地方,自己不出现。
拿他但寻常的甲方对方,等事情尘埃落定了,她就能拍拍屁股走人。
想通一切,喻岁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吃食上,老老实实的当起了干饭人。
两人默契且安静的吃完午饭,放下筷子,喻岁目光再次投向对面的时宴知,“吃饱了吗?”
时宴知擦了擦嘴,没说话,等着她继续。
喻岁驱客:“吃完了就可以走了。”
时宴知姿态悠闲且惬意地坐在椅子上,“喻岁,你要是个男人,肯定是个渣男。”
吃完用完,就不要了,提裤的速度真快。
喻岁将挖苦当夸奖,顺势而道:“谢谢的认同,我会继续发扬光大。”
时宴知轻笑一声。
这笑是纵,也是宠。
喻岁辨别不清,也没分神去观摩,因为她手机响了,是她爸给她打的。
她神色不变,拿起手机,去卧室接电话。
时宴知也瞧见了来电显示,眼中笑意敛起,盯着喻岁离去的背影。
卧室里,喻岁划开接通键,“喂。”
喻敬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有事找你,你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