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凑上前,唐楚却在这时扭过头来,冲着凝瞳道:
“谁告诉你她怀孕了?”
此言一出,凝家一老一小皆大惊。
凝瞳气得直哆嗦,就连我都跟着生气了。
我说:
“浅笑你这个玩笑开得可太大,我不跟你论坏我姻缘一事,单就你披着孩子的外衣骗婚骗娶一事,就很不良家!也不知道大顺有没有婚姻保护法,你这样可以送去坐牢了!”
对方被我吓的不轻,唐楚将她手腕扔开,再看了看凝瞳,突然冲其抱了抱拳,然后道:
“这位兄弟,谢谢你没害了我们落落!就您这眼光跟智商,以后还是离落落远一点为妙!”
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凝家在江湖当大哥当惯了,一时间听得十分恼火。
可是再恼也没办法,没听说过哪个黑道敢直接跟中央领导人叫板的。
我见他们二人把头低得像驼鸟,一时间有些不忍,便上前扶了一把凝大侠。
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2
那浅笑这时候跪爬上前抓着凝瞳的衣角哭求,一边叫着相公,一边求他原谅自己。
凝瞳摇头,说:
“那晚我喝得烂醉,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拿怀孕来逼婚,我应了。可事实上你根本也没有怀孕,所以我想,当晚我醉成那样,想来是什么也做不了的。你我并没有拜堂,这场婚事就不做数吧!今后你嫁我娶,我们各不相当!”
我拍手称快!
浅笑见求他不成,又反过来拽我的胳膊,求我替她说说情。
我对此行为十分不解,便跟她问:
“你说你之前拿我当个冤家,还要使毒害我,现在又反过来相求,我得是脑子进了多少水才能放下仇恨再来帮你?”
我自觉得话说得够狠,可就是有比我还狠的人。当怕我如此数落,人家说不撒手就不撒手,势有那种我不帮她就拖死我的决心。
我怒了,一回手把凝瞳手里拿的剑给抽了出来,直接架到浅笑脖子上,然后问: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
她下意识的就答:
“我不想活了!”
于是我抬剑,于是她迅速地反映过来话中玄机,再于是,就马不停蹄的滚了。
我回头,就见唐楚正拧着眉毛看我。
此时太阳就要落山,夕阳的余辉本来就够绚烂,再加上不远处浓烟滚滚还窜着火苗的燕回山奇观,这实在是平日里很难得见的景象。
周围逃亡而来的燕州居民里有个像是靠卖字画为生的人,已经席地而坐,摊了纸墨对着燕回山的方向画了起来。
我对于大顺子民这种自得其乐的心理给予了高度评价,正准备抓着唐楚好好夸赞一番,却见其伸过手来直拧上我的脸,力道明显比平时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