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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琴音彻底停止,我无意让君逸和徐晶也跟着恐惧,遂收了聚在眼部的精力,重新以一个正常人的姿态来面对西遥。
要不怎么说女人的毅力在很多时候都比男人还要坚强,在这种情况下,这女的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地举着手上的十根冰棍大哭大闹,她反而伸了双臂就要嘞住我的脖子来把我给掐死。
我轻叹,知道这人不能再留了。
我不知道以她这讨人厌的程度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是这人在没疯之前没有这样讨厌,不审说唐楚从前认识的那帮人一个个都太仁慈?
总之,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忍耐力有多好的人。
如果这种人一直这么招人烦的在我的生命里走来走去,我一定会像现在一样,翻手成剑并指成掌,目光一凛,照着她的咽喉就刺过去!
是的!我想杀人!
我想杀了这个叫西遥的女人!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太烦她了!
可是我没杀成!
因为唐楚已经赶在我的指尖触到她脖颈之前,一剑就穿了过来。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2
那柄剑是我在燕回山跟人动手时借用过的,比面条还软,却又比任何武器还要锋利。
我看到一朵不太鲜的花就这样在人前香消玉殒,唐楚在抽剑出来之前把我揽到了身后。
女子喷腔而出的血灌了他一身,将一袭白裳染得殷红。
西遥死的时候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这间屋子却不是静的。
徐晶吓得乱叫,君逸死扯着她的尸体不肯放手。
唐楚收了剑,回过身来是想抱抱我,可终究还是碍于自己的一身血迹而做了罢。
我冲他竖起拇指,赞道:
“干得好!”
唐楚无奈,轻语道:
“这种事情以后你不要做,真的看不过眼了就告诉我一声儿。女孩子家家,怎好一天到晚总是打打杀杀的。”
我破天荒头一次没有因他这种暧昧的关怀而丧失思考能力,所以我置疑,所以我问他:
“那慕容雪呢?你不是说她是一个强大到可以翻天覆地的人?你不是很喜欢那样的人?”
他猛地一怔,张了张口,没有回答我。
我低垂下头,听着君逸似有若无的抽泣,觉得自己的眼泪也快要掉下来了。
原来我的唐楚不是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而是留在他心里的那一个,什么样他都喜欢。
可惜我不是,我没有入他的心,所以他嫌弃我,挑剔我。
我的心里好痛,是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我觉得这样不好,这样显得太懦弱太没档次。
于是蹭到君逸跟前,调整了一下情绪,以平日里惯有的模样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