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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这架势,马车厢已经装不下它了,只好掀开帘子让它出去撒欢。
随即自己也出来跟着,唐楚走在后头,不时地跟我问:
“为啥这么惯着它?不老实就揍!揍两回就消停了!”
我冲他翻白眼——
“以前我要揍,是谁百般护着,说什么年纪小不懂事,长大就好了?这会儿知道心疼了?”
唐楚表情很受伤:
“落落你最近情绪不佳。”
我点头承认,再用脚踢了刚跑到我脚边的破老虎一下,然后问:
“大白你跟我说,是不是要地震了?你们动物界在这种天灾来临之前应该都是有些警觉的,你如此躁动,我觉得要么是来葵水了,要么就是要地震了。”
我的话令徐晶红了整张脸,唐楚猛咳了一气,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跟我来辩白。
破老虎望了我一眼,没吱声。
紧接着却是冲着一个方向狂奔了去,然后在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叼了个大活人出来。
说是叨,其实只是被咬了裙角,那人是自己走出来的。
牙上有菜叶?你想吃我就给你扣下…
我在一眼望去的时候觉得好像是有人在掐我的脖子,那种要命的、窒息般的难受包裹而来,让我有杀人的冲动。
那是一个女子,而令我如此不痛快的,是因为她穿了一身紫衣。
我在这身衣裳的牵扯下,思绪“嗖”地一下穿回到几天以前。
在那个乌赫与西遥共度良宵的夜晚,就是有这样一抹颜色从唐楚的房间飘飘而过,为一个本就春潮涌动的夜,又凭添了几许暧昧。
现在这片紫又飘至我的眼前,我要用左手拼命地握住右手,才能控制住不冲上去抽丫的。
不抽她,就只能转看唐楚。
回眸间,他的面色似有些不大正常。
与我对视的眼里,也带了些许回避的意思。
我一皱眉,张口就问:
“这女的是哪部分的?”
他尴尬地咽了下水口,答:
“乌赫的妹妹,乌莲。”
我恨得咬牙——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不等唐楚回答,就听得一个娇媚的女声不要命地传来——
“楚哥哥!”
随之,一股纷香之气扑过,我再抬头看去,那妖孽紫已经把两条胳膊挂在唐楚的脖子上,两个人粘得难舍难分。
我看得目愣口呆,直跟徐晶问:
“这是怎么一回事?”
徐晶一跺脚:
“奴婢不知道!”也气够呛。
我再问大白:
“这女的你认识?”
破老虎呜呜低鸣,像是在绝望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