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精神力消耗让我困得几乎是闭了眼睛就能睡着,但我却必须得坚持着。
一来不想在唐楚的面前表现出来,怕他担心。
二来还有两个如此重要的人物要救,我若撑不住,他们怎么办?
思索间,下面的洞底已经有动静传来。
我听得出那是唐楚在一声声唤着“雪雪雪雪”,这两声叫得我心口一闷,一股子腥甜立时就涌了上来。
我迅速以双手往嘴巴上捂过去,拼命地压着那口血不吐出来。
可还是有几丝湛出了指缝,再滴到雪地上。
我慌了,忙以手往那雪面上拍去,企图把那些血迹埋掉。
可还不等抹几下,洞底的人却已经飞窜上来。
我只得用脚死踩住那几朵鲜红,再把涌过喉的那口血生生逼了回去。
这才冲着已经上来的唐楚说:
“先放到地下吧,再去救另一个人!”
他点过头,将怀抱着的女子轻放在雪面上。
那感觉就好像是在放一样至宝,手劲儿稍重一点就怕她坏掉。
返身再回洞底时,我出言提醒:
“还有个方盒子,一并拿上来。”
他含糊地答了一声,人便沉了下去。
救人一命,阿门2
我这才用脚死蹭雪面,好歹是把那几点红给埋了住。
再用衣服里子擦擦手和嘴色,确定无恙,这才往那女子身边走去。
当我的手搭向她的颈动脉,有一种真实的声音在我心底不断地提醒:这就是慕容雪!这就是慕容雪!这就是慕容雪!
我对这种声音十分鄙视,很想问问看:是慕容雪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我还能借此机会让她的生命永远消失?
不由得耸肩苦笑,只道这一次新生,我真的改变了许多。
在前世,只要与国家利益、自身利益相关,不论是谁,我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斩草除根。
再凌厉的手段我都不屑,只要能达到让对方死亡的目地,方法已经不再是主要问题了。
以前想不明白自己何以会如此看轻人命,何以会在面对血腥与杀戮时连眼睛都不会眨上一眨。
现在想想,似乎一切都已经明了。
以前无情,如今有爱。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被救上来的女子全身已经彻底冰封,雪层下的重压也令其身上有多处擦伤。
目前伤口在如此代温下留不出血来,但我想,一旦人被解冻,怕是有很多伤口都要一齐有血往外涌。
到时候,止血又是件麻烦事。
唐楚很快将另一个人也带了上来,包括那只盒子。
我示意其将那位皇帝与慕容雪并排放着,然后再想想,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