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场面十分的凄凉,想我跟唐楚曾经是多么的亲密。
不管这种亲密是缘于我是一个女人还是我是一个女孩,但至少我可以随时随地爬上他的腿,也可以随时随地找他抱抱。
但是如今,我们之间就隔着一层帐布,甚至透过光线还可以看到对方的影子。
可我却无法触及他的体温,他也不能感受到我的心跳。
我们就这样站在世界的两端,中间没有万水千山,但却依然无法跨越。
良久,是帐里面的人哑声开口,他唤我:
“落落。”
话出,一只手覆上了帐布,掌心摊开置于其上,像是等着我去碰触。
我应他:
“哎!”
而后掂起脚,也将自己的小心往他的掌心对了去。
可却不得在心里暗笑自己,看吧!我想要与之双掌相对,都要费力的掂起脚来。
死丫头,你给我等着吧!5
我凭什么要求一个并没有恋童癖的成年男子一定要对我这个小孩子忠贞不渝呢?
这样想着,我便不再执着于对上他的掌心,反而是弯下身下,将自己手里拿着的盒子放到帐门口,再跟他说:
“唐楚,被我的文师父拿走的那份宝图,我给你拿回来了。他只是想要那本笔记,对这宝图没有贪心的,希望你日后也不要追究吧!我明天就跟二哥和伏离回家去,你……你别去找我。”
说话间,我听到帐子里头的人有几声重重的喘息,待我的话音一落他便马上接了口,道:
“落落你在说什么?回家我不反对,可为什么不要我去找你?我不找你,你……你该怎么办呢?”
我失笑,答他:
“当然是继续做我的落府大小姐,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不认识你是怎么办,今后还怎么办!”
“那如何能一样!”他急了,想要出来。
脚步刚一迈动我马上就说:
“你要是出来,我马上就走,而且保证这辈子让你再找不到。”
这话成功地将唐楚吓住,我见他不再想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之所以执着地不愿见他,主要是我怕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魔障。
我怕我一见了他,就再也下不了决心走自己的路。
所以,能不见,就不见了。
“落落。”唐楚的声音再传来,我听得出那声音中的嘶哑,好像大病初愈,又好像连日嘶喊所造成。他说:“落落你相我,当时我要救的是你,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我的落落千万不要有事。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那时候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想到雪雪!”
死丫头,你给我等着吧!6
我皱起眉,下意识地开口就问:
“那何以你飞身下去,追的却是他坠落的那一端?何以在必须舍弃一个时,你舍的那一方……是我?”
我的话音打颤,每每说到这个,我就控制不了的要颤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