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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事牵扯太大,不但失了城池,还令主帅陷于如何境地。
回来的路上,孙平早就做过最坏的打算。
甚至为了能够被接受,并没有直接回到神武军营,而是选择冒死前来劫回夏候策的尸体。
不想,刚冲到城门处,便闻得里面似有大乱。
就连城楼上的将士都被调走了大半,以至于他们冲城时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
直到冲进来又打听过这才知道,原来夏候策没死,原来这场混乱正是由他所引起,原来他正准备突围。
这对孙平所带领的这一支天贤军来说可是绝好的立功补过机会,众将带着满满的热情冲杀过来。
此时将夏候策与素儿两人护在中间,竟是个个儿都现了激动与自豪。
“兄弟们!”孙平大喝:“操起家伙打起精神,咱们护着王爷出城!”
“出城——”一众将士齐声大吼,声音传出了几里之外,是那样的荡气回肠。
敌方的残兵已经不足为惧,甚至当天贤大军走到眼前时会自动退让出一条路来供其行军。
人们的眼神中是带了恐惧的,而恐惧的根源,便是在大军正中间的那名红衣女子身上。
她垂下的手还在滴着血,很粘稠。
有亲眼见过那一幕的人心里明白,那血,是从他们的主将喉咙里生生掏出来的。
这种杀人方法任谁都是头一次见到,他们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绝美这么娇弱的一个女子,杀起人来却是这般的雷霆、这般的干脆利落?
万余人匆匆出了沛城,守城的将士直到他们走出好远,这才反映过来去将大门关起。
孙平杀张放
眼下的沛城里面一片血腥,积雪早被大面积的染红。
当午的阳光照射下来,又化成了血水,滩了一整座城。
……
“你叫孙平?”出城几里,素儿终于再度开腔,问向一直护在她二人身边的那名将领。
“是!”孙平一抱拳,恭敬地道:“属下孙平,原是天贤军内一个副官!后来……”瞟了一眼夏候策,颇有些没底气地道:“后来张放那个狗东西给我们下了撤退的命令,咱们稀里糊涂地就退了。直跟着他马不停蹄地跑出几百里,这才知道他害了王爷假传军令的事!”
孙平年近四十,长得五大三粗,说起话来嗡声嗡气的,与那老六到是有几分相像。
一提起那个叫张放的人,直气得乱吼!
说话间,一张脸涨得通红,身子都气哆嗦了,却还是道:
“那张放不是人,咱们跟着策王爷好几年,王爷对兄弟们的好可比睿王强多了!再说,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挑了自己的主帅去当个叛徒!”
孙平越说越来劲儿,素儿却在这时偷偷将目光瞟向夏候策。
却见其仍是面无表情地目视着前方,别人看不出什么,但是她知道,对于这个孙平,对于这一支正护送着他逃到安全地带的队伍,夏候策没有一丝的信任。
“孙将军!”她沉声问去:“你们是如何从张放手里分离出来的?”
“老子砍了他!”猛地一声大吼,之后立即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