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同意,那都是因为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地,炫耀也好道歉也好解释也好,统统都与她没关系,她反正就是去吃的。
人总是要吃饭不是么,刚睡醒她饿呀,自己做麻烦,出去买更麻烦,叫外卖不爱吃,现在有人请,而且邵凝请吃饭的地方应该不会差,管他们是啥目地,她去吃饭啊,吃饱了就回来。
某狐打着这样的主意,拾掇拾掇自己,出——门——了!
景怡说的地址从她家里开车过去要二十分钟左右,但轩辕狐今天懒得开车,她饿啊,一饿就懒得动,开车也是运动,运动就更饿了……
她是打车去的,还是坐在后座位,报了地址给司机,剩下的任务就是看风景。
本以为这是一次很平常的出行,无非就是她饿了,又正好有人请吃饭,吃完就回来继续睡觉。
☆、熟悉的陌生人
可是很多时候,那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是发生在那些意想不到的瞬间,在你还没有防备之前,突然一下,打得个措手不及。
轩辕狐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那个人的,只是出租车等个红灯的工夫,她随意往窗外那么一撇,目光就定在一个方向,久久不肯收回。
一阵目眩阵阵而来,心脏狠狠地抽搐了几下,疼得她拧紧了眉心。
扒在车窗上的手轻颤着,指尖死死抵住玻璃,弯起的关节都泛了白。
轩辕狐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此刻的自己,她只是看到了一个人,街角转弯的那个地方,有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不紧不慢,偶尔停下,避过往来路人。
有提着很重行李的老人经过身边,大箱子撞了他的胳膊,老人连忙道歉。他只是摇头笑笑,再帮着人家把行李重新放好,并不计较。那一笑清宁儒雅温润如玉,竟像是笑尽了人世浮华,把旁人一下子隔离在喧嚣之外,不染这尘世凡俗。
一种令人窒息的熟悉感匆匆而来,轩辕狐不得不用一只手抵住心口,再微启了双唇,才能让呼吸能更顺畅一些。
从随身的包里拿了五十块钱扔给司机,头都没回推了门就下车。那司机本想说这地方不可以下车的,但计价器上几十元的价格对方出了五十,他便也没再说什么,见了绿灯,一脚油门就走了。
S市三年未见雪,今日也不知怎的,还不到深冬,竟扬扬洒洒地飘起雪花来。
只是到底不比北方,朵大的雪花落在脸上,瞬间也就化了。
轩辕狐下了车,几乎是闯着往来车辆一路冲到街角的。身后汽车的鸣笛声和司机的叫骂声混在漫天风雪里,听得让她厌烦。
却也没心思搭理那些,那个温雅到让她都不得不为之赞叹的男子给了她太强烈的震撼,也不是因其过于出众的相貌,只是那种要命的熟悉让轩辕狐不得不下车去寻。
她想不起来那人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但是那样熟悉,甚至熟悉到牵动了她身体的各种神经,让她一眼看去就再不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