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想,是不是这种感觉再也压制不下去了?她再也不能够对这种熟悉感装做若无其事,再也不能够置之不理任凭发展?
可若不这样,还能如何呢?难不成要对夜归来坦白说她就是轩辕狐,是死了之后又重生一次的人?那还不得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她开始纠结,越纠结头越疼,夜归来的电话却在这时候响起。她接起来,就听到那边说:“衣服收到了吧!我看着好看,你又喜欢白毛衣,就买来送给你。”
“唔。”她吱唔一声,没精打采地问:“你还在台湾?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说:“快了。”
“快了是多久?”突然就有些烦躁,干脆从□□坐起,声音提高了几分——“夜归来,前几天打电话就说快了,可是这么些天过去,你还是没回。”
☆、晕倒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无奈,声音放得更软,说:“这次真的快了,不出五天,我一定回去。”
“好吧!”她叹气,“对不起。”
他却一愣,“对不起什么?”
轩辕狐挠挠头,“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吼,我怎么可以跟神仙发脾气。”说这话时,又恢复了她最常见的德行,小下巴微微上扬,双眼眯起,懒洋洋的样子,就像一只猫。
夜归来无语,第一次对自己的相貌有了点点嫌弃。
“我很困,想要睡一下。”她放软了声音,人也窝在□□,“夜归来,谢谢你的毛衣,还有,字很漂亮。”
她说完最后四个字,犹自挂断了电话,然后目光幽幽地又投向那个已经被拆掉的包裹。
字迹,为什么一看到夜归来的字迹她的头就好疼?
抬手敲了敲,暗里祈祷能够在这样的不适下快快睡去,也许一觉醒来就会好了。
却不想,疼痛越来越重,那种钻入脑膜直捣神经的疼让她再躺不下去,撑着身子坐起来,人却晕晕的。
轩辕狐生出一种警觉,自己现在很不对劲,这种状态分明就是要晕倒的前兆,虽然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不认为是因为外界危险而造成的。可身体反应却再真实不过,让她不能再忽略。
她想要站起来去洗个脸,也许可以好一点,又或是在药盒里找点药,八成是感冒发烧。
可才这么一动,一阵强烈的眩晕突然□□,让她一下子又倒回□□。
她有些无奈,这要放做以前,出现这种情况那太可怕了,会让她的生命随时随地发生危险。
但现在却不至于那样紧张,文初初的世界里不存在性命威胁,这一点,她是放心的。
许是病了,毕竟现在这个身体素质虽然已经被她驯化得很好,但跟前世那个身体比起来还是太差,偶尔生个病也是正常的。
轩辕狐想,是不是应该叫阿刊来送自己到医院去。或许由简涛来送她更方便一些,可毕竟她顶着文初初的脸,让阿刊去送很正常,由简涛陪着的话,万一被狗仔拍,又会被好一通乱写。
她抓起电话,就要去拨阿刊的号码,谁知指尖刚触及屏幕,手机竟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