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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样地安慰自己,说到底,心里还是觉得委屈。
周六是上半天班,下班之后,有同事约着吃午饭。之前这种活动秦倾一向不愿意错过,可最近心情实在是有些低落,便没有参与,下了班就径直回家了。
回到家,家里只有明姨一个人,秦倾换了衣服下楼,便坐在沙发里发呆。
明姨给她冲了一杯花茶,端过来放到她面前,秦倾才回过神来,“谢谢明姨。”
明姨见她最近脸色实在不是太好,忍不住道:“怎么了?是不是新工作不顺利?”
秦倾顿了顿,缓缓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也得不到表现机会,始终只能做一些最基础的工作。”
“那还不好啊?”明姨道,“我看过你们那本杂志,言辞那叫一个激烈啊,听说网上的评论也是两极分化,一批大骂一批赞扬的。老实说,我都怕哪天你写了那样的文章,万一网上那些人也这样骂你,那怎么办?”
秦倾心里微微叹息一声。总不能告诉明姨,她想要的就是引起这种争议吧?倒不是为哗众取宠,只是视角不同,观点难免也不同,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带出这种全民争论的话题,才应该算是走出了自己想要的第一步。
可是如今,她依旧像个被困在襁褓中的婴儿,别说走出第一步,连爬行一步都会被鞭子抽回来。
秦倾觉得有些压抑。
她不想让这种压抑和委屈缠绕自己,也不想影响身边的人,可是却实在需要找人倾诉,于是秦倾干脆约了林朗吃饭。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她常常都会跟林朗联络,一方面是有些问题向他请教,另一方面也会有意无意地告诉他自己的苦恼,因此林朗对她的工作现状其实很了解。
一见面,秦倾就将这期的杂志摆到了林朗面前,翻到自己找的那个选题,给林朗看了看。
林朗看完,摸着下巴评价道:“选题不错,是可以引发讨论的,不过写作视角有点偏,难怪可以引发热议。”
“是我想的选题。”秦倾说完,又从包包里取出自己写的那篇文章,“你再看看我写的。”
“你的专业水平和文笔我一向有信心。”林朗看过之后,评价道,“视角很全面,言辞不如那篇犀利,但该切入的要点都切了,也完全可以出现在《凌锐》上面。话说回来,你现在的风格都已经完全变了,这篇报道的确是很偏向《凌锐》的风格了。”
“我因为这篇报道还被骂了一通。老总看都没看,就撕掉了我的报道。”秦倾有些郁闷地说道。
“冯燃?”林朗听了,微微有些怔忡,顿了顿,有些疑惑地道,“《凌锐》之所以可以这么成功,就是因为胆子大,话题尖锐,这样的风格,按理不会这样因循守旧。而且据我了解,冯燃也不是这样古板的人,否则《凌锐》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功。”
秦倾听了,愈发觉得委屈,“那为什么就这么对我啊?难不成他还故意针对我?问身边的那些同事,他们也只说叫我按照安排来做事。”
林朗想了想,才又道:“这样吧,《凌锐》里面也有几个我认识的人,回头我帮你打听打听,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秦倾一听,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了,“谢谢你啦林朗。这些事除了跟你说,我都不知道跟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