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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不用回头也知那人是谁,便顿住了脚步:“那么,摄政王妃可是要为我指一条明路?”
溶月站在锦瑟身后几步远的位置,笑意款款:“明路难有,暗道却有一条,却不知,郡主敢走不敢走。”
天为谁春(十)
今时今日,能让锦瑟害怕的东西其实已经不多了。然而听溶月这样讲,她心头更多的却是疑惑:“不知王妃可知,摄政王根本无意给我路走?”
“我知。”溶月淡淡道。
“那你还与他作对?丫”
溶月蓦地淡淡笑了起来:“怎么郡主竟觉得,我这是在与自己的夫君作对么?”
锦瑟微微扬眉看向她媲。
溶月亦看着她,道:“我夫君心系一个女子,我原本该帮他,可是他为这个女子却几乎搭上性命,偏偏这个女子,却又是他舍不得伤害的。我曾以为这个女子心里必定有他,可是如今看来,却是我看错了。那么如今面对着这个女子,郡主觉得,我这个为人妻的,该怎么做?”
锦瑟顿了顿,嘴角微微翘起:“我若是你,要么杀了她,要么赶走她,还要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
溶月轻笑起来:“一路往南,不知郡主可会觉得辛苦?”
锦瑟望着她,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没什么好怕。若溶月是要杀她,那么无论她怎么躲,可能都躲不过。既如此,就按着她说的路线走一遭,又能如何?只是,一路往南,那岂不就是仲离?苏黎竟然在仲离?
沉吟片刻,锦瑟才终于朝溶月点了点头:“多谢王妃。”
溶月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锦瑟开始寻找出路。
苏墨治府有多严,她不是不知道,是以溶月虽然透露了苏黎的去向,却根本无力放她离开。想要逃离京城,还是唯有靠锦瑟自己。
她在这摄政王府中呆了数日,发觉苏墨都极少回府,抑或偶尔他回来了,她也并不知晓。
于是锦瑟决定守株待兔。
她接连在门房上等了两日,到第三日,才终于等到苏墨。
彼时,她已经偎在暖阁中的软榻上睡着了,却忽然察觉有人给自己盖东西,这才醒转来,睁开眼时,眼前正是苏墨平静的容颜,而她身上盖着的,正是他的披风。
锦瑟倏地坐起身来,将他的披风扔还给他。
披风掉到地上,苏墨不接,也不看,转而在旁边的椅上坐下来,瞥了锦瑟一眼,不咸不淡的道:“,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