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清宸根本不是在亲她,而是近乎于啃噬,仿佛恨不能就此将她咬碎,吞进腹中,也许也算得上是一种永远拥有了吧?
踏雪根本没有丝毫回应,皇甫清宸如同困兽一般同她的唇舌做着纠缠,许久之后,终于缓缓松开了她,脸上的狰狞不知何时却已经转化为令人心碎的绝望,缓缓抚过她的脸,喃喃:“沈踏雪,你究竟有没有心的?”
踏雪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眸光依旧冷冽。
他眼中的痛恨逐渐化为迷茫,最终却归于脸上的绝望:“你走,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缓缓松开缠在她腰上的手臂,一寸一寸,逐渐的收回,指尖触到她的青丝,仿佛满满的都是缠恋,缠在他的心头。
“我想你。”
当他的手终于逐渐缩回,面前的她,却蓦地开了口,声音清冷,依旧不带一丝温度。
那一瞬,皇甫清宸眼中的绝望仿佛在一刹那就被腾升而起的火焰燃烧殆尽,他眼眸中不可遏止的泛起嗜血的猩红,已经收回的手再度紧紧缠在她的腰际:“你说什么?”
踏雪几乎要被他捏碎,忍不住蹙眉闭上了眼睛。
“沈踏雪!”另一手控制不住的扣上她雪白的下颚,他几乎从牙缝中逼出那几个字,“你再说一次。”
许久过后,在皇甫清宸已经要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的时候,踏雪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异常清明的眸子中看不见一丝情绪,在他的脸上逡巡良久,终于开口轻唤了一声:“阿九。”
只这两个字,瞬间打破了他所有的理智!皇甫清宸眼中那两簇火苗再度熊熊燃烧起来,看了她良久,终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这英王府中他惯常所宿的园子。
------------------------------------------------------------
:(
夕颜回到屋中之后,一颗提高了的心却无时无刻不关注着那边偏厅的情形,一见皇甫清宸随着踏雪的离去冲了出去,顿时更加紧张,忙的派了人跟了去查看情形。
待到去的人回来将见到的情形一禀报,夕颜心中顿时一松,一时又觉得好笑。
踏雪,终究是皇甫清宸迈不过的那道坎。
又在屋中坐了片刻,夕颜才猛地记起了什么被自己抛到脑后的事情——先前为她把脉的那个御医的脸色实在是古怪,她不敢大意,唤了银针过来:“七爷什么时候回来?”
银针怔了怔:“七爷昨儿说今日要出城的,只怕不到晚间不会回来吧?”
不知为何,夕颜心中蓦地有不安的感觉掠过,想了又想,才道:“银针,你去对崔善延说,我身子不太舒服,让他进宫另请一位御医过来。”
银针顿时大惊:“侧王妃哪里不舒服?昨夜王爷不是才给侧王妃把过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