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军的一定有绣衣暗使,去找管事的叫来吧!”她轻声对着弄寒道:“眼下这情况,不得不多做些准备了。”
弄寒头离去。
夜渐深时,三名绣衣暗使齐唰唰站到孔轩榻前,屈膝一跪,也不叫人。
灵舞微抬了手:
“都起吧!”
三人起身,再向灵舞看去时,却是一惊。
其中一人道:
“德妃娘娘?”
“是!”灵舞再不隐瞒,“我跟在军中都有日子了,本不想惊扰你们,但是眼下皇上出事,有些事情便不得不做防范。”
那人点头:
“一切但凭娘娘调遣!”
孔轩早有话,绣衣暗使可任凭德妃调遣,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灵舞站起身,自桌案上拿过两封手书递到那人面前,沉声道:
“派两速速启程,分别赶往京师和靖州,将这封手书交予吕良候与柯青。”
一听这话,三人再不迟疑,接过手书恭身而退。
灵舞长出口气,这个时候一切都不能再乱。给二人的书信上,已把这边的事情说了清楚。倒不是要他们过来帮忙,只是提醒他凡事小心,眼下孔轩重伤,京师与靖城便成了重中之重,切不可在这个时候被敌人占了便宜。
再走到帐门前,知道弄寒就站在帐外,却不得不低叹一声,特意压哑了声音道:
“我想睡了,寒副将不用守着。”
留书出走
弄寒闷哼一声离去,灵舞却久久未动。
再在帐中又坐了近一个时辰,眼见夜色更重了,这才再度换回男装,悄然出帐。
“兄弟去哪儿?”见她出来,守在帐外的将士低声问着。
“给我找匹马吧,我去趟城里。”
“这……”将士有些为难,“要不要与寒副将说一声?”
“不用了!”灵舞不在意地道:“章总兵不是回去了么,我就是去找他,请他帮忙在城里给皇上找些药来。”
一听是为给皇上找药,那两人再不阻拦,赶紧去帮着找马。
一个时辰后,灵舞已然踏马奔出了几十里路。
她没赶骑,直到上了一处高坡之后回头望去,再也见不到西离大营时,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