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以我和天师的交情,能让天师喊我一声镜澄呢。”魏镜澄语气微酸。
徐灵鹿摸摸鼻子,“这不好吧,你不也喊我天师吗?直呼名字是不是不大礼貌。”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背后忽然一暖,魏镜澄的身子微微弯下来,几乎要贴在他的后背上,嗓音低沉又有磁性的吐出两个字:“灵鹿。”
徐灵鹿的背整个一僵,感觉汗毛从后腰处一直窜上脖颈,人一动不敢动,心里默默念叨着,魏大人,气泡音犯规呀。
见他没有回应,魏镜澄一边的眉毛挑了挑,“灵鹿不唤我一声吗?”
小天师也不想示弱,但又莫名的羞臊,镜澄两个字在舌尖转了好几圈,就是叫不出口,连耳尖都红透了。
见他如此反应,魏镜澄也没有得寸进尺,嘴角扬起一丝浅笑,抖了抖缰绳,加速跑了起来。
这简直是徐灵鹿坐过的,最难受的一次滴滴快马了,以往放松的甚至能在马上睡过去的他,全程板直着身体,就好像直角三角形垂直于地面的那条边。
看着越来越近的旧巷,徐灵鹿好似看见了救命恩人,大黑马还没停稳,他就着急着想下马,并且误判了自己的腿长和腿部力量,在马鞍上扭来扭去,不仅没有成功跳下去,反倒卡在了马上。
“灵鹿,急什么?”魏镜澄还保持着刚才的语调。
徐灵鹿愤愤转身,快速的瞪了他一眼,接着就听见魏镜澄爽朗的笑声。
胸腔的震动,连着徐灵鹿的后背都震了起来,终于在他要彻底炸毛之前,被一双大手托住腰,稳稳的放在地上。
“慢些,小心崴脚。”
小天师首次无畏的迎向冬日的冷风,脸颊实在太烫了,需要降温。
旧巷很窄,马匹根本进不去,长安之前住的破屋在巷子的最深处,只能步行过去。
徐灵鹿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一刻都不敢停,生怕被后面的人发现他脸红。
一边快走还一边嘟囔,“这么会气泡音,怎么不去当CV。”
啊啊啊啊,他好恨自己是个音控。
好在被巷道内的穿堂风吹多了,徐灵鹿逐渐冷静了下来,回神一看,前面就是那间旧宅了。
房子已经塌得不像样子,四根顶梁柱中空断裂,木梁滚得到处都是,瓦砾碎了一地,走上去都扎脚。
小天师刚才还羞愤的情绪荡然无存,唉,房子都成这样了,难怪长安的尸身上有那么多淤血的斑痕。
他找到房子的西北角,弯下身将碎掉的瓦砾往外捡,一时不查,手指被碎木岔子扎了一下,徐灵鹿‘嘶’的一声,白嫩的指尖立刻涌出了一个小血珠子。
正当他想将血珠甩掉,继续搬瓦砾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举到眼前细细的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