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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万般不舍,但旁边那个出去晨练的人显然马上就要回来了,魏大人轻轻的把怀中的人推开一点。
徐灵鹿这回也算是彻底清醒了,他把脸又埋回魏镜澄触感超级好的胸肌里,左右蹭了蹭,埋胸充电什么的在早起的时候最管用了。
等徐俊华进院的时候,房中的两个人已经出门了,自家弟弟穿着华贵庄严的礼服但眼神迷离,唇瓣也有些红肿,再仔细看一下腰带和发冠,都是天家人才用得上的质地上乘的羊脂白玉,是谁的东西不言而喻。
这种行为跟撒尿标记地盘的动物有什么区别?!
哥哥愤愤不平的走过去,路过两人时越想越气,还用肩膀狠狠的撞了一下魏镜澄的肩膀。
快走进屋时还听见自己弟弟小声的嘀咕,“我哥最近是不是有病,怎么越来越暴躁了,你以后离他远点……”
这泼出去的弟弟,真想把他的狗男人拽到演武场去打断一条腿。
祭典的场地是沉沙江边的一处高地,来祭祀的民众们早早的就带着自家准备的祭品等在底下。
随着清晨第一道光芒出现,徐灵鹿抽出凌霜半敛着眉目走上高台。
江风扬起他的衣摆,晨光为他的身影镶上了一圈浅金色的光晕,好似马上要御风而去的神祇。
底下乌压压一片的民众本来还在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话,徐灵鹿一出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讨论,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时间除了江水滔滔流淌的声响和江边猎猎的风声再无其它声响。
纤白的指尖擦过凌霜的剑身,幽蓝的咒文在朝阳中乍现,左手的符纸无火自燃,江风明明是东南风,可符灰却直直向上飞去。
下面的民众心中不由的泛起一阵伤感来,有些眼窝比较浅的或者在灾祸中失去了亲人,友人的,已经开始暗自垂泪了。
待三炷香燃尽,‘咚’一声鼓,如炸雷般唤醒了众人。
鼓点起初缓慢而沉重,随后越来越急。
激越的鼓声将众人心中的哀思一扫而去,所有人都忍不住仰首看向高台。
台上的人随着鼓点动了起来,似是在舞蹈,但一抬手一转身之间却又充满了力量感,衣袂随着他的舞动翩然飞舞,衣摆上层层叠叠的刺绣如海市蜃楼般,投在江水扬起的迷雾上。
虽说咸鱼天师平日里又娇气又懒散,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平就不会再有其余形态,打怪全靠符咒远程,凌霜除了神器自带的作用以外,其余时间就是用来耍帅装……逼的,但此刻随着鼓点舞剑的他,身姿凌厉,仿若和凌霜融为了一体,锋芒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魏镜澄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小天师,即便被他的光芒刺的双目有些疼痛,也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凌霜剑刃划出的锋芒像是能搅动天上的风云般,朝阳分明还在上升可祭台附近的区域已经迅速被云层覆盖了。
急促又有力的鼓点连续砸下来,密实的云层中隐隐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他逆着光在云中游动,虽不显实体,但光线勾勒出的轮廓却能清楚的被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