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外面包装多了皱皱巴巴的折痕，里面的玫瑰花也支离破碎，甚至有一枝都秃了，一片花瓣也没有。
告白只有一束玫瑰已经很过分了……但他连一束玫瑰都护不住。
明明是想给软软更好的告白体验……
郁年沮丧，说出来的话语像是被苦酒浸泡过。
“……对不起，我最后还是把事情全搞砸了。”
宁阮感受着身后温暖的怀抱，看着眼前备受摧残的玫瑰花，沉默了一会。
忽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在郁年想要将玫瑰花藏起的时候抢了过去。
他低头，一边抚平玫瑰花折皱的包装纸，整理凌乱的玫瑰花瓣，一边轻声道。
“明明很好呀，软软喜欢这束玫瑰花。”
郁年黯淡下的双眸像星星一样猛地亮起，他激动地说。
“软软，我喜欢你！”
也许是多次练习的功劳，也许是已经被发现了的破罐子破摔。
郁年这次的告白没有再出现卡壳的情况，说得无比顺畅。
宁阮听着从后面传来的郁年心潮澎湃的赞美，心头仿佛有暖流涌过。
“……所以软软，你能答应我吗？”
宁阮目光温柔，嘴上的说的话语却冷酷无情。
“不能。”
从天堂掉落到地狱也不过如此，郁年颤了颤嘴唇，最后艰难地问。
“为什么？”
“郁年哥哥，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我还和他订了婚……怎么可能现在答应你？”
“可是他都那样对你！”郁年红了眼，愤愤不平。
宁阮默了会，然后轻声说道。
“那又如何，我喜欢他呀……”
郁年抿了抿唇，还想再说什么，宁阮却先一步开口了。
“郁年哥哥，虽然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有些误会，我还给你带来了麻烦，但是……”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你就当刚刚什么话都没有说，好不好？”郁年不回话。
“软软长这么大只有你一个朋友，其他人都不愿意和软软玩。”
“……好。”郁年回道，声音无比沙哑。
“那太好了！”
宁阮眉眼弯弯，想要拍手跳起来，却被一根手臂阻拦。
从最开始到现在，郁年始终维持着从身后抱着宁阮的姿势。
“可以松手吗……郁年哥哥？”
郁年手松开了一瞬，又猛地攥紧，力气比刚刚更大。
“郁年哥哥！”
郁年垂下眸子，任胸中的苦涩翻江倒海。
他忍住痛苦，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软软，如果……我说如果。”
“如果没有孟煜，你先碰见我……你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