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问题的严重性也不在于我和小沐出事了,”温雪酸溜溜地说,“问题在于,有人想在咱们家拿我的头发想魇咒于我,却错拿到了小沐的头发。”
这话果然触了逆鳞,温夫人凤眼一挑:“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想在咱们家拿你头发?”
“您想啊,能拿错我俩头发,肯定是我还没染发的时候,”温雪一股脑地抖落道,“小沐之前不是住校就是在他外婆家,我俩唯一有交集的地方就是这里了,他准备填志愿那段时间。”
温雪这话在理,而且他之前头发可谓五彩斑斓,黑发的时候极少。
“那你怎么确定对方魇咒的对象是你。”温夫人这回抓准了重点。
“小沐在被袭击的时候看见的,对方是个女孩,自以为爱慕我,还偷了我好多小玩意儿。”温雪不自觉撇了撇嘴。
温夫人问他:“你就一点都想不出是谁?”
“想不出来,据说还怪凶的,”温雪想起穆沐红着脸给他复述那女孩说过的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是不是原本就性格恶劣。”
“行,”温夫人拍拍手站起来,“我心里有眉目了。”
“妈?”
“我去把喜欢你,但性格不太好的人列个清单。”
“妈?”
“哦,还得性别女。”
“妈,你在说什么啊妈?”这剧情走向好像不太对。
“我的傻儿子,”温夫人走过来撸了撸他茶色的头发,“收一收你无处安放的魅力吧。”
*
“家里已经让安保的人去查监控了,”温雪在电话那头说,“你还记得看到对方拿了我什么东西吗?”
穆沐愣了一下,努力回忆道:“有一支钢笔,白帽红扣,可以刻字的那个牌子。还有一支蓝色羽毛笔,二哥你还有这种东西?”
“都是别人送的礼盒吧,好多还配套笔记本,我都随手放办公室。”
“还有一些看起来像票根的东西,不是电影票,是剧院的票。二哥你平时看演出吗?”
“嗯……看音乐剧。”温雪的声音有些不悦,那些显然是同场票根了。
“还有,还有,”穆沐绞尽脑汁地回忆,“有盒子,小的纸盒子,不知道是扑克盒子还是烟盒,总之就是那样的大小。还有玻璃纸,有颜色的那种,可能是水果糖纸……”
“是戒烟糖,大哥在催我戒烟。”温雪的情绪越来越低沉。
“还有小玩具模型,”穆沐摁着太阳穴,努力去想,“我没去记是什么模型。好多啊……她还摆弄什么来着……”
“对了,捕梦网,白色的捕梦网。还有一串贝壳,贝壳也是你的吗二哥?”
“我就说怎么丢了,原来是被偷了!”温雪的声音彻底变了,一瞬间回到了那个中学时总显得怒气冲冲的桀骜少年样。
穆沐知道温雪这是真的生气了,他试探着问:“哥,什么丢了?咱们去找回来?”
“捕梦网是给温桃桃的,”温雪说,“贝壳,是大哥给我的。”
阅读理解,温雪同一个句子里的主语是大哥,所以捕梦网也是大哥买的。温桃桃的捕梦网为什么会和温雪的贝壳一起丢了?因为捕梦网被温雪没收了,和贝壳放在一起。
不能和老幺分享老大的温雪,今天人设也没有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