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打不过,”纪松华把甜筒的脆皮塞进嘴里,含含糊糊说道,“师弟把老头的玩具弄坏了,我手上的傀儡大限也到了,我拿什么打人家正经的茅山弟子呀,他们还有五雷符呢。”
“懒得听你装,”那边呸了一下,“我感觉老头的事情近了,你也别陪着茅山的小狗玩了,回来看看老头”
“噢,你们得手了?”纪松华拎起纸巾擦擦手,“难怪茅山小狗跑了,哎呀,这样一想突然有点激动,好想知道结果会怎样!”
“那你不快滚回来?”
“别着急别着急,我会回去的……”纪松华似乎是想到什么趣事,由衷地笑了起来。
皮肤黝黑的青年拿着被挂断通话的手机,骂骂咧咧地塞进口袋。
×省气候温暖,但此时还是初春,这个青年却只是穿着薄薄的单衣,衣服下的肌肉隆起。
他走出屋子,天井的躺椅上躺着一个面容干瘪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穿着一件花纹浮夸的绣金唐装,身上披着毛毯。他正闭着眼睛晒太阳,听到响动,只是问:“你师弟怎么说。”此人虽然看起来还是中年人的样子,但声音已经喑哑如老人。
“他这段时间被茅山的人缠上了,会回来的。”
“左右不过这两天了,也就是随缘。”
“师父,”青年沉声道,“不会有事的。”
中年摆摆手:“让我睡一会儿。”
周克玉应了,又退回到房问里。他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皮肤下的蛊虫也似在不安地蠕动着。
他忍不住看向破烂木桌上被黑布罩着的一个摆件,想伸出手去,又克制得赶紧退了一步。
可恶,这蛊惑人心的东西!
周克玉在心里暗骂了声,拉了一把竹椅在门边坐下,拿出手机斗地主。随着app的启动音,他看了一眼院子,很自觉地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就在这个初春艳阳高照的午后,周克玉一边玩游戏一边重复着自己无聊又焦灼的等待。
院子外的树上有雀鸟在开会,叭以喳喳。但就是在这片似静非静的环境里,他听到了一个非常细小的声音。
这个声音像是从耳膜黏连之处传出来的,细小又令人疼痛。
然后一瞬间,骴声炸响!
天破!
“镜子。”穆沐和石奇同时说出了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