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道好,一看牌就愣了,这是个什么烂手气。
王全本来一直坐在岳维仁的下家,我站在后面观战他便一脸不自在,弄得岳维仁几次问他是不是晕车,如今我跟他坐在一个桌子上,他的神色越发僵硬起来。
我却是愉悦地笑着:“来来,开局。”
不知是王全年打牌急躁了些,还是我与他太过熟悉的缘故,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几乎都能一眼看穿。
于是我不动声色地将他可能需要的牌打出去,就这样,他一连胡了五把。
另一个副官一边拿钱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叫道:“梁先生您会不会摸麻将啊,怎么出手都是些烂招。”
我歉意地笑笑:“抱歉,抱歉。”
王全却忽然推开了桌子,刷地站了起来:“我出去吹吹风。”
“怎么赢了钱就想跑?”
甩掉后面的吆喝声,我跟着他来到了专列的吸烟室。
“别跟着我。”他冷冷地道。
我跟在他身后关上了吸烟室的门。
他瞪了我一眼:“你什么意思?”
说着他掏出一个火机点烟。似乎还用不惯,打了七八次,光听见哧哧的声音,却没火。
“邦——”的一声,火机被他扔了出去。
我在他愤怒的目光的注视下,走过去捡起了被他扔在地上的火机,唰的一声,点着了火。
将火递在他面前,他看了我一眼,低头将烟嘴对了上去,不一会儿,旱烟上就闪起了红火星。
在吐出烟雾中,他微微眯了眼:“你真可怜。”
我将他的火机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自己的口袋里,靠着车壁勾唇看着他:“为什么?我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可我不喜欢你。”
我摇摇头,目光落在了他军服中一截露出的颈项上,轻轻地道:“你喜欢的,只是你不承认罢了。我们每次肌肤相亲,你都忘了你多热情……”
他忽然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打断我道:“……那……都是你逼的……”
我走近了一步:“你要是不喜欢我,接应时那一刀,你便能杀了我,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你舍不得……”
看见他动了手,我没躲。面上遭到他痛殴,我扶着车壁吐出嘴里的血,抬眼看着他。
却见他把烟头狠狠地朝我脸上丢过来:“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擦掉唇边的血,我走过去,用蛮力将他禁锢在车壁和我之间,他瞪眼和我对峙着。我带着爱意注视着他,等着他挣扎,或者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