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小心的避让着不断逼近的黑粗铁棒,但是一个疏忽,被重重的敲在手臂上。
强大的酸疼的感觉一下子从手臂传到身上,“嘶--”我痛得脸色一僵,抽着冷气弯下腰来。
几乎就在同时,身体突然被用力地抱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一股暖意从相拥之处传来,是那样的坚强和温暖。
我突然愣住了,慢慢的抬起头看他,肖林眼神坚毅没有丝毫犹豫的扑了过来,把我抱入怀中,双臂收的紧紧的。
这些动作都只是瞬间的功夫,可在我心中却仿佛像已经过了千年那般。
我多么希望那一刻就是永恒。
我混混沌沌的任他抱着,直到他身上重重的一震连带着我一同摔倒在地上时,我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住手--住手--”
铁棒还在继续的往我们身上招呼,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语不成声的嘶声叫着,肖林的身体每一次的颤动都让我几乎心碎。
“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了--”
我泣不成声的求着这些被仇恨蒙蔽住的人们,幸而保安很快的冲了过来,介入了这场混战。
人群被拉开,随着警车到来的呼啸声而飞快的逃散。
我趴在地上,冰冷而坚硬的地面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背上的人依旧沉沉的压着我,一动不动。
“肖林……肖林,没事了,他们都走了……”我忽然觉得很害怕,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惶恐袭击了我。
没有响应,他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静静的伏在我的身上。
我不敢动,牢牢的盯着地面,手指紧紧的收缩着,我的眼泪已经积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是停止了流动,心跳声绝望的震动着耳膜,几乎连旁边的声音都听不见。
“刘先生,刘助理,您怎么样,还好吗?”
我倏地睁开双眼。
背上已经没有负重的感觉,我面色大变立即跃起,开始四下张望。
“是在找肖总吗,他伤得比较重些,正在接受一些紧急的治疗……”
肖林躺在不远处的担架上,他们准备把他往救护车里送。
“肖林……,”一把抓住随行的医生,“他怎么样?”
“请问您是病人的家属吗,唔,现在初步诊断是器械外伤,颅骨和背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严重程度要等到了医院做过更详细的检查才能够知道。”
于是我跟着担架一起上了救护车。
肖林……我握住他垂在一侧的手,默默的祈祷着,千万不能有事,肖林,我不要你比我早死……
他凌厉的双眼紧闭着,头软软的随着车子微微晃动着,医生见状说道:“你扶着他的头固定住,多和他说话,尽量让他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