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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瘫在我身旁,似乎丧失了所有的力气,目光呆滞地望着帐顶,手上有一圈青印。
我看了他一眼,朝着着天花板缓缓吐出一口气,真是……尽兴。
这是很奇特的体验……之前的男孩,无论多么得我的欢心,我也从没有用这种强迫的方式让他们就范过。是他们自己爬上我的床,贴上来,缠上来,求着我干他们。
可是于非不同……
刚才,我知道他是不愿意的,他在那一刻的眼神让我觉得他几乎想杀了我,他用尽一切力气挣扎,逃避……可却怎么也走不了,他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刚硬却又弱小。他没有娇媚的感觉,可是我依然像着了火一样。
中途因为他的挣扎而不顺利的时候,我有些焦躁,发现自己原来还带着领带,便单手扯了,将他的双手拉起来,死死地绑在床头,后面便顺利了许多。
原来……我也喜欢这个调调。
自嘲地笑了一声,果然是我长久不见血,心理出了问题。
好久不曾有这样的感觉了……这种不仅仅满足了人生理需求的感觉。
还记得那一次。
那一次,刚做掉一个对头,很亢奋,找来的小姐在我走的时候也没下床,后来死了,据说是因为大出血,再加上□时血气上冲,呼吸急促,又被压在下面,给憋死的。说不定她有遗传性心脏病。
那件事在江湖上很长时间都被引为笑谈。我有一点儿愧疚,当时看见了床单上的血,可以为那是自己衣服上带的血,没想到……
不过,那件事带给我的更多是自豪。
这回虽赶不上那次的感觉,但也是久违了。
其间他声音嘶哑地骂着我变态,看来还真有点。
将皮带系好,起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西装,我换上一条新的领带系上。
镜子中是一张三十四岁男人的脸,下巴上一圈胡渣,有些沧桑的样子。我对着镜子笑了一下,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少,那个曾飞扬跋扈的年轻人,已经不在了。
推开门,阿生正在外面等我。阿生从我出道起,就跟着我了。看我跟男人鬼混,他也从来没有露出过嫌弃的神情。‘谁叫你是我老大呢?’他当时说。
“薛爷,可尽兴?”阿生笑道。
我看了他一眼:“你耳朵不是一般的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