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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停在车库里,我将枪上好了膛,下车。门口的小弟跟我打招呼,我点了点头,还特地问了一句:“这儿都还好吧?”
“薛爷,这儿一切都好。”
我推门走进客厅,啪的一声将灯打开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上了楼,到于非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没音,估计是睡了,我也没洗澡就回了主卧。我对有些事情直觉很准,就好比刘方这件事。我总觉得就是这几天要出事,要是我不出事,刘方后面那个人,还混个毛?我就这么一脚踩在他脸上,他不找人搞我,那才是巧了。
躺在床上一下,就迷糊了过去……
阵阵的马蹄声传来……背后忽然出了一身冷汗,我蓦地惊醒,刚才似乎在做一个拼杀的梦……凭借着淡淡的月光,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三点半。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枪还在手边。
还记得好几次跟其他的帮派火并,我都是选的这个点偷袭,这是人睡的最死的时候,也是人的机能休眠的最深的时候,检查了枪,我没有穿鞋,轻轻地开门走了出去,隐藏在后面一个拐角的阴影里,挑开窗帘,在下面巡逻的的小弟不见了。
我抽了一口凉气……
不知为什么,我对这方面感觉很敏锐。就是这种直觉让我逃过了好几次追杀。比如如果有人在很远的地方用枪指着我,我就能感觉的出来危险。在听到枪声的时候,我能用最快的速度卧倒;一道门关着,我能感觉得出来门后面有没有人;一个人就算背对着我,我也能跟觉得出来,他是害怕我,还是想杀我。
薛毅以前说我感觉敏锐,我觉得不只是这样。其实任何人之间的气场很微妙,不过我只对杀气最为敏感。
果然,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我的枪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不想贸然行动,既然下面的小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没了,这个人很可能是职业杀手。要是不能保证一击必杀,跟他打起来,我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果然,他用工具撬开了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我的房间,潜了进去。过了大概五秒钟左右,他又走了出来,轻轻地将门合上,没有一点痕迹。
我从他的轮廓几乎可以判断的出来,他应该身高一百七十厘米左右,体重六十五公斤。从他灵巧的开锁手法可以看出,他应该善用轻型武器。
黑影……走向了于非的房间……
仍然没有花多少时间,他就打开了门,潜了进去。
等他进了门,我轻声地靠着墙边走了过去,停在了门口。我将枪准备好了。
里面……没有声音……
我等待着。他看见我不在于非的房里,会将于非灭口再出来继续找我?还是先把于非麻醉,不留下痕迹,再继续找我?总之……他要出这扇门。
我等的就是这一击。
“薛兆再哪里?别动,否则我杀了你。”低低的嘶哑的声音,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我贴着墙面站在门口,暗暗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