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没说话。
于非好像忽然生气了,他从我身上爬了起来,一瞬间我的脱离了温暖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心中不由得一阵空洞,于非站在旁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了厕所,里面接着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晚上我们两个都洗过了,睡在不同的被子里,我伸手拉起他的被子,自己挤了进去,他背对着我闷闷地道:“我今天不想了,明天还要坐火车呢。”我伸手将自己的被子也盖在我们身上,然后紧紧地环住了他:“我就抱着你,什么也不做。”
于非动了一下,没有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的,我叹了口气,看了看挂钟,凌晨四点。
我再睡不着了,便起来穿上了衣服,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后,再也没有这么早起过。
将窗户大开,冷风灌进来,我忽然听见有东西在桌子上哗啦啦的响。走过去,只见上面放着五百块钱,压在一只杯子下面。是于非留的。
我心下叹了一口气,好像明天是要交房租了,我点了根烟,火星在黑暗中有些耀眼,我自嘲地笑了。
第二天我邀一起在车行上班的老王下了班去喝酒,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还叫了一帮子人,都是这一年来混熟的同事。
凌晨的时候,我们坐在大排档里,老王一边跟人聊天,一边吃着烧烤。
我本来一个人自顾自地喝酒,话题却不知不觉地转到我身上来了:“老薛真是神了,操,稍微差一点的车,他捣鼓半天,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只要是好车,他看两眼,就像透视了似的,什么毛病都能知道。”
其他几个人起哄起来,问我这一手是跟谁学的,我摇了摇头,笑道:“老子天生就会,你们学不来。”
“操,人家才不告诉我们呢,说不定老婆都是这招骗来的。”
“对了,老薛,你老婆呢,今天不用按时回家啊?”他们哄笑起来。
我喝了一口酒,道:“他出差了。”
“靠!还出差?什么工作啊?”
我有点醉了:“外贸的吧。”
其他人都不相信似的起哄。我又喝了一口酒:“是真的,虽然他不常说。”
老王大叫起老:“你小子,看就知道年轻的时候长得不错,怎么泡上个条件这么好的?”
“爷魅力大。”我笑了。
“长得漂亮么?”“有照片吗?”两个年轻一点的同事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