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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也不避,看了陆临清一眼后淡淡说道:「既如此,书安祝李兄事事顺利,就此别过。」
「赵兄好走。」
看着那主仆二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小离拉着陆临清的袖子疑惑的说道:
「这二人好生奇怪啊,师傅对他行大礼,他也不避,反倒好像司空见惯。还有那个小厮,那么嚣张。师傅,为何要隐瞒真名呢?」
陆临清俯身捏了捏他挺秀的小鼻子说:「嗯,小离可是越来越聪明了。那两个人可来头不小啊,师傅我刚想过几年逍遥的好日子,可不想去惹什么是非。」
陆临清带着小离把街市中好玩的好吃的都尝了个遍后,那可爱的小东西还意犹未尽的不想回去,又提议要去湖上泛舟。唉……陆临清皱皱眉头,一大一小两个男子又没有佳人相伴,学什么赋弄风雅,这湖面上一派萧条的冬日景象,这舟都快被冻着了,哪里有半点风雅可言。他百无聊赖的看着周边的冰景,在打了第五个响亮的喷嚏后,小离这才肯跟陆临清回家休息。
匆匆洗罢后,陆临清披着白狐裘缩在卧房内烤着火。在雪白的狐裘包裹下,那张俊秀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小离已经被抱回去睡觉了,毕竟是小孩子,回来的路上都已经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想着玩。最后实在撑不住了,竟在陆临清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满意的睡了过去,那全然放松的姿态,估计把他扔了都不会醒。
陆临清伸手将火盆里的火拨的旺一些,手习惯性的抚上了胸前的那块血玉,待到摸了个空后方才想起那玉应是陪着那个如玉般的人的。
他忽然觉得非常的思念那人的身姿样貌,便紧了紧狐裘后起身拿出了那日所画的两幅画。
随着画轴的慢慢展开,沈明玉绝色秀美的外貌和修长白皙的身子渐渐的展现在了眼前,从圆润的肩头到细窄的腰身,再是笔直修长的长腿部描画的清清楚楚纤毫必现,这幅画是陆临清留给自己看的。
另一幅面目只与沈明玉有三分像,倒是将那妩媚的神情急迫的需求曼妙的姿态一一尽现,那是给宫里那主儿看的。
皇帝的寿辰马上要到了,按例作为御用的画师是要谨呈画作的。这幅画,皇上应该会很满意的,可是,陆临清捏住了卷轴,突然之间不想将这幅画呈上去了。
虽然面目已经不像,可是怎么说都是那个人啊。
他不由想起那人动情失控的模样:乌黑柔亮的长发直直的披散到雪地上,白皙修长的身体在花色繁复的织毯上辗转起伏,浓密的羽睫湿润欲滴,嫣红的嘴唇被雪白的贝齿紧紧扣住,仍然止不住那一声声的急迫欲出的呻吟声。
「明玉,明玉……」手轻轻的抚上画中那个美丽的人儿,那如同美玉一般的人儿,岂是凡夫俗子能够窥视的?
而且,自己还有正事末处理呢。
将画像轻轻卷起,收放进自己最珍藏的箱子里。另一幅用绸布包好,对着窗外淡淡说道:「去唤疾风。」
「是,老爷。」
收拾了几件随身物品衣物,将画放在最里面,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把门声以及疾风恭敬的声音:「老爷。」
「进来,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