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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屏风散的方义是什麽?”
“黄耆--补气,专固肌表,故以为君,白术--益脾,脾主肌肉,故以为臣,防风--去风,为风药卒徒,而黄耆畏之,故以为使。”
“嗯,”叶谰点头,翻过药书,“主治什麽?”
“治自汗不止,气虚表弱,易感风寒,”如儿顿了一下,打了个哈欠低下头避开了他的注视,“师父……我有些困了。”
“那就去睡吧。”
叶谰抬起头看著他走了出去,如儿这些天也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不愿意和他多说话,也许那天自己的态度伤了他的心吧。
让他发现一直温和的师父其实是个很冷漠的人。
天色已经很深了,叶谰独自一人坐在诊堂中。
穿堂的北风!!的在耳边刮著,诊堂里还是一切如旧,干净的桌椅和一些基本的药材,但是叶谰就是觉得空荡荡的,而且很冷。
“谰……谰……”
那个清亮的声音好像一直回荡在耳边,有点委屈的,有点讨好的声音,搅得他心里很难受,像是被挖掉了一块……怎麽可能,才和他相处没几天,自己就会如此的想念。
又想起前日,如儿将他拉出门去时,那人不住的回头的模样,脸上带著困惑和无奈……看起来像是被抛弃的小动物一样……那种受伤的眼神……悲凉而无奈。
可是,他还是什麽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带走了……
带去了那个地方,他究竟会被怎样对待。
心里越加的烦闷,像是透不过气,叶谰打开门走到了小小的院子里,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股寒气涌进肺腑,呜,真的好冷啊。
“砰砰!”
是敲门声,叶谰一个激灵,该不会……是他又出事了,“谁呀?”
“叶郎中,我们院里有位姑娘身子像是不大好了,你能不能去瞅瞅?”
叶谰松了口气,打开门外面站了个平常的汉子,叶谰认识他也是柳眠巷尽头那家妓馆的人。
“这麽晚了不如……”
“郎中,那个姑娘怕是耽搁不起,从昨夜开始的吐血,今天早上就起不来了,现在嬷嬷瞅著快不行了,特意请您去看看。”
叶谰一惊,“为什麽不早些来看?”
“您知道的,大家赚点钱都不容易,不到最後关头,谁愿意轻易的拿出来。”
“我跟你去,”叶谰进屋取了药箱,看了如儿的屋子里头黑灯瞎火的,料想那孩子一定不愿意和自己出去,就隔著窗吩咐了一声,匆匆的走了。
夜晚的长街特别的冷,叶谰揪紧自己的衣襟低著头快步往前走著。
要是今天的这个人再救不过来的话,今年整整一年柳眠巷里已经死了十一个人了。
因为每日不断的做那些事情对身体的损伤很大,女子还略微好些,小倌则不同了,同为男性若需要承欢时,就要付出更大的痛苦,这也是很多小倌都没能活到成年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