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麽,我让他看著你,他失职了,从前是,现在又是。”楚冉则是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叶谰不理会楚冉的轻描淡写,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别罚他,他的身子又不好,你罚他什麽了,快住手!”
楚冉被他晃了两下,那软软的小手牵住了自己的袖子,嘴角终於不再抿紧往下,终於得意的翘了起来,“好了,既然叶谰求情,就让他起来吧,叫韩聿给他看看,别得了风寒,我这里就不用他来伺候了。”
淡墨、清蘅恭敬的退了出去,叶谰看著窗外,雨水似乎更大了,打的庭院中花瓣纷纷落下,地上辗转一片凄零。
梅树下有一道清雅的人影就跪在了凄冷的雨中。
他身上的衣衫已被雨水浇透,全都紧紧贴在身上,头发湿淋淋贴在脸颊边上,美丽的容颜惨淡到几近苍白的透明。
有个人匆匆的走了过去和他说了几句话,若松似乎在坚持著什麽,不料那人竟突然将他打横抱起,走进了屋里。
而若松也似乎失去了力气般,软绵绵的靠在那人身上,任由他抱著,乌黑湿透的长发逶迤的垂到了地上。
叶谰有些迷糊了,转过身体问道:“若松犯了什麽错了,你要这样对他,还有刚才抱他进去的又是谁?”
“是韩聿,我没怎麽对他,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也许……有些话该早些说的。”
“韩聿!”叶谰又跳脚了,“他不是太医院里的医正吗,怎怎怎麽会……”
“他愿意来给人看病还不行麽,”楚冉一把拉过他,“好了,问了那麽多别人的问题,烦不烦啊,若松是谁,谁能够欺负得了他,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有什麽事情啊?”t
“哼,你还欠我的钱呢。”
“啊,什麽时候的事情啊?”叶谰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是底气不足。
“真的忘了麽?”楚冉吊著眼睛斜斜地看著他,又俊又痞,“要我提醒你麽,一年前你从我这里逃跑时,兜里可是揣了我的五百两银子呢?”
“胡、胡说,我什麽时候……”
话音未落,已经被一堵温热的胸膛霸道地拥入怀中。
“你还想抵赖?”
其实叶谰不是有心的,那日被关起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楚冉随手就脱下衣服裹住了他,然後叶谰就穿著那件袍子逃跑了,直到半路上才发现的里头竟然有银票。
谁知道今天突然又被提了出来,叶谰大窘,“大不了,我、我还你便是。”
“说得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一年多下来利滚利,利加利,大概超过一千两银子了吧,哼,你都没还清就想溜?做梦!你得乖乖跟本侯爷回去,替我做牛做马,直到把债还清为止。”
楚冉做出凶神恶煞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欺压百姓的恶吏。
啊?叶谰愣住的,半张开嘴巴拼命眨眼睛,搞不清到底是什麽状况,过了好一会,才领悟过来,“你这个楚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