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来想去,无非就一个答案。
他心中认定,我无法同时面对三大王的叛乱。我不仅不能动他,而且我还不得不用他,不得不依仗他……他说请兵讨贼,我知道其中面肯定有玄机,但如今的我却怎么也参不透。
我确不能动他,但是否依仗他,还是两说。
韩信并不知道,长乐王已被我稳住,末了只须卢绾同意向长乐王言明,道留给长乐王的书信并非他亲撰,却是他者为谋害长乐王而伪造的便可。
到了那时,只要长乐王愿意站出来,在庄严的祭祀中,向天下宣布我和他兄弟同心,父皇本便是愿传位于我,长乐王也愿誓死效忠我,那么淮南叛军,只日可破,又何须用韩信?
温热的气息吞吐在两人的面颊,我顺势将舌在他的口腔中搅动,贴着柔软炽热的内壁……他略微有些急促的抽气声轻轻地响在我的耳边。
我轻笑了一声,动作也更加大胆,从他的嘴移动出来,衔住他的唇,慢慢地啃噬。
他微微虚起的双眸看不清神色,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如陷入涅槃般的快感。
我停下来的时候,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我,目中的光华,几乎将我吸入。我贪婪的目光毫不顾忌地扫视着他多年不见的面庞。
他抖开袖子,伸出手背浑不经意地擦去嘴边的渍迹,挑眉看着我:“完了?”
我深深地看进他的眼,却总是被他的神情所牵引,我方知晓,原来几年的不见,非但没有让我心中对他的执念少去半分半毫,反而更加炙热……这份执念,承载了我来此世太多的痕迹,单纯的,仰慕的,伤痛的,麻木的,污浊的……太多太多,就在我触到他肌肤的一刻,便如潮水般涌入我的思域。
我观察他,想看他究竟对我有没有怨恨。因为一个心中藏着怨恨的人,在和仇人亲密接触时候,甚少不漏出一丝一毫的恨意,他们或许僵硬或许木然。
却没有想到,被观察的人也许并非单单是他,我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我。
他和四年前太不相同了,四年前,他心高气傲,浮躁易怒,而如今我却忽然觉得,无法捉摸他情绪变动的底线。
我笑看着他似乎不以为意的俊颜,他挑眉淡淡地打量我,我坐到他的身侧,从背后搂住他。下巴靠在他的肩窝处,平静地问:“你若要去平叛,需多少兵马?”
“十万韩军足矣。”他微微侧颜,挑眉看我。
我笑了,伸手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你可是大汉的国柱,你去还是不去,朕可要好好考虑方可。”
说着我的手向下顺延,一直滑到他的腰带处,一挑便开了。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耳边响起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似乎在和我讨论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的胸膛贴紧他的背后,顺着衣襟向他里面伸去,我在他耳边道:“朕想看看,太傅大人您的身子,如今适不适合征战……”
他的手抓住了我正在他衣内探寻的腕,语气冷淡:“征战的胜败,不在于主将身体的强弱,却在于为帅者智谋的多寡。适才皇上在长安城外为臣指点江山时,不是还说愿学伐谋之道么……”
我伸出舌头侧头舔着他的耳廓,笑道:“太傅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