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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笑:我也阻止不了自己太招人喜欢,医院是你家开的啊?人都不能来么。
周磊看我一眼:你才知道我家开的啊。要不然我怎么把你弄进来住呢。
我这下真被他堵没话了。
周磊双手迫不及待把那鸡汤往我面前一捧,搬一小凳儿坐边上开了瓦盖要喂我喝汤,我边张嘴边问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周磊眼睛里透着一股子阴沉:这人以前认识我跟叶岚,也就大概四五年前吧,有什么事儿让他给记恨上了,叶岚一直在国外他找不着就盯着我的行踪呢。
我心想这前因后果还编的有鼻子有眼啊。好在我这次也就左肩中弹,不过按说橡皮子弹没法儿让我就地失血过多直奔昏迷而去吧。
也没好意思问医生从肉里取出来那玩意儿是橡皮的呢还是铜的呢。要真是周磊策划的怎么可能不事先对口供,能让我问出来么。
喝完了鸡汤周磊就要扶我出去散步。
我吊着左膀子一身病服在他搀扶下走了出去,来到外面我才发现这儿就医环境真是好,周磊是把我整特护病房里了,一出门都是影影绰绰绿化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进的泰姬陵呢。
一起走过一段小石子路忽然就听见前方绿林深处吵吵嚷嚷,周磊一皱眉,扶着我转身就要走,但有人显然已经看见了他,撕心裂肺地喊着:周少!周少!
那声音带着哭跟号丧似的。
我顿下脚步朝周磊一看,周磊索性身子也不转了,只见树林边上一白发苍苍的干瘪老头趴地上,给几个五大三粗的黑衣服青年正拳打脚踢往死揍着呢,满脸都是血啊,就这样了还发疯似地挣脱了众人半爬半跑的来找周磊……一张嘴牙都是红的。
结果没跑几步,就被从后赶上一黑衣大汉抬脚踹上后脑勺崩的贴地上又摊开一地血。
周磊眯起眼睛全身都是戾气:一群废物!碾出去打!这他妈就是来膈应我的吧!
那群黑衣人忙像拖水泥袋子似的拽着那个身体的脚往外拖,我看不下去了:周磊你这是干嘛?
干嘛?周磊冷笑一声,眼睛还望着那个方向:老子弄不死他!他儿子敢给老子上枪,老子就敢让丫进了监狱别活着出来!
那老头本来已经像一坨尸首肉似的被拉远远了,听到声儿又痉挛似地复活起来:周少我就这一个儿子啊求求您大人大量放过他……
还没说完被那些黑衣人一拳揍上去牙就碎几颗落地上,眼见给塞麻袋拖了个无影无踪。
周磊见我直直愣望那儿,居然好心跟我解释:他算运气好了幸好你没事,要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就不是一顿打了。
周磊善解人意地宽慰我不过丝毫没有缓解压我胸口的大石
——操了老子上辈子不就是被丫这几个手下敲了闷棍给扔水库的么。
周磊还那儿磨磨唧唧:其实我没想打他你看是他自己不识相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跟他儿子求情呢都找这儿来了可不是自讨的么?再说我还没动手整他们家呢,够以德报怨了我。
周磊满口仁义道德可能连自己都不信了又咸蛋蛋地加了句:反正他儿子就是一个死字。熬不到庭审那天。
我问:你说不整他们家……?
周磊喔了一声:他们家都社会最底层了再整也整不出个名堂。
我心念一动,社会最底层怎么就跟周磊还有叶岚结仇了呢?再说社会底层能有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