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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笑了:行,行。我错了还不行么。明天我就去重新请厨子。
周磊又挑剔起来:干嘛请厨子啊?你不会学么。
敢情我成厨师学校的了,也就周磊丫这么咸蛋蛋的不买我的账。从小自己做饭我对自己水平认识的还是很清醒的,虽然比不上大餐馆里标准作业,但怎么说都在农家乐水平之上了。
我就说了:我学,学什么呀?
周磊对我吊儿郎当的态度十分不满意:你怎么一点上进心也没有。
我笑起来:你有上进心不就行了。
周磊还真有。
那天我出门办事,开车到了半道上又发现有东西没带,反正也不赶时间我就自己绕回去想拿一下。
没想到一回家周磊不见了。我记得我起床的时候丫还迷迷糊糊赖在战场上呢。怎么这会儿只剩一坨被子居然给丫金蝉脱壳了。
我文件也不找了,就带着疑惑到处地找周磊。
还真给我找到了,就看见他一身睡衣人正窝在厨房里,旁边摆着一傫书,一看就是教美食的。
丫正惨不忍睹地学做里面一道菜呢,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就看见锅里噌噌的冒黑烟啊,周磊丫还整一个倍儿专业的造型一看表,我勒个去啊,这还不如不看表呢,这捞出来的黑沥青似的我隔着这么远都闻到焦味,周磊倒是准备的特别齐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口罩就带上了。
我算是认出那沥青的原身是挂茄子了。
再看垃圾桶里,好家伙,他能别这么糟蹋食物么,现在多少非洲的孩子吃不上饭啊这人怎么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还故意非要营造个‘朱门酒肉臭’的现象,那垃圾桶里可不是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被他糟蹋的发味的玩意儿么。
我轻手轻脚地就离开了。丫也是专注得很居然没发现我偷窥他半天。
扶着方向盘我就总忍不住笑。停在红绿灯那儿我自己都差点抽过去。
到了公司就连副总都问我是不是心情特别好。
我自己给自己泡了一壶珍藏好久的极品大红袍,不禁就觉得,活着真好,活着太他妈有意思了。
这天回家我就装作不经意地给周磊指出他衣服上一粒油星子:这是什么呀?
周磊面不改色地跟我说:今天喝咖啡洒了一点。
我也面不改色地点点头:那换一件呗。
周磊起身就往换衣间走: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
然后丫就进去换衣服,换出来了我又说:你刚才走过去的时候我怎么闻着一股味?
周磊眉头一皱:什么味?
我道:有点像菜味,但是好像又不像。
周磊哼了一句:你什么鼻子啊那是什么味。
我摇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