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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畏惧黑脸的泽村荣纯立正站好,正经过头的像是向上级领导请示:“是!那么?前辈需要指定球种或者位置吗?”
白河胜之摇头拒绝:“不需要,比赛时对手?不会?提前告知,所以来球就打就行了。”
“我?明白了,我?会?全?力以赴和前辈决一胜负的!”泽村荣纯沉下心来,他只与白河胜之做过一两次队友,在当队友时白河胜之毫无疑问是可靠的前辈、可以将后背托付的守备以及堪称投手?球数噩梦的打者,但作为对手?……两人周身有些浮躁的气息随着深呼吸渐渐消散,状态均是变得?沉着冷静。
没有捕手?帮衬只能自己思考配球的泽村荣纯经过短暂的但他认为是深思熟虑之后,决定首球果然得?是作为生命线的四?缝线直球,至于位置……就投到距离打者最远的外角下好了。
白河胜之的嘴角向上勾了勾,还未投球时就已?经猜出了方位:“外角……下的四?缝线么??真是单纯的思维方式啊。”
他的喃喃自语没能让十八米开外的小投手?听见,但挥出的球棒撞击棒球发出的清脆声?响已?经足够让泽村荣纯将预警级别持续拉高。
“真可惜,打出界了。”主动拉界外球和被?迫打出界外球有着天?上地下的绝对差别,白河胜之甩了甩球棒,同样开启了认真模式。
白河胜之在打击时并不是多话的人(即使吐槽也只是腹诽);泽村荣纯投球时一旦专注也沉默的可怕,几乎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格。这才造就了这一场安静却激烈的比拼,双方都忘记了最初只是要喂球而已?。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的球数到顶了。”先一步收手?的是白河胜之,他刚从医院回来就立刻投身到训练中,最初泽村荣纯给一年级生喂的球数大体?也被?他算了进来,“在成?宫鸣那个白痴王牌康复之前,你绝对不能再出任何问题。”
托成?宫鸣作死住院的福,泽村荣纯在稻实的被?重视程度再上一个新台阶,捕手?阵就差拎着他的耳朵唠叨身体?管理的重要性,教练组为一军首发精挑细选的练习赛对象都便宜了他,现在就连野手?前辈也开始说这个,他听得?好烦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泽村荣纯气闷的鼓起了腮,左手?捶着手?套芯朝白河胜之这边走过来:“知道啦,我?不会?任性的,就是没能赢前辈有点郁闷,不用管我?,一会?儿就调节过来了。”
白河胜之也向前走了几步,手?指戳在比他黑了好几个色号的泽村荣纯的脸蛋上:“你没赢是因?为没有守备,有好几个球以稻实的守备可以轻易接到,算下来是我?输了。投得?不错,战胜了前辈你完全?可以更开心一点。”
“真的吗?”泽村荣纯不怕被?骂,反而是夸奖会?让他不好意思,他微微低头掩饰不好意思,却掩盖不住笑咧了的嘴,抬手?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像是礼尚往来却听起来很真诚的夸了回来:“还是前辈更厉害,感觉不论?投出怎样的球都能被?打出去。”
“怎么?样,怕了吗?”白河胜之故意逗他。
泽村荣纯却给出了与他预料中完全?不同回答:“不怕!不如说一想到有白河前辈这么?可靠的守备在身后,感觉没有什么?战胜不了的!”
白河胜之的心漏跳了一拍:“好像啊……”
“什么?好像?”泽村荣纯不明所以。
在后辈身上看?到了自己纸片人老婆的白河胜之连忙摇头:“没什么?,一年级那边在叫你,赶紧过去吧。”
泽村荣纯困惑的目送白河胜之落荒而逃后,才小跑着回到一年级的小团体?中,那边跟向日晓的投打对决也告一段落,总比分?以向日晓领先而结束。
他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渡边明弘问了句“晓妹妹偷的真滴啊,为什么?没加入垒球部呢?咱们?学校的女垒也挺强的。”
向日晓把玩着手?里的棒球,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想去甲子园啊,你们?都这么?厉害肯定能带我?去的。”
“可你明明很想上场打比赛吧?”泽村荣纯迅速加入到他们?的讨论?中,“即使以经理人的身份进入甲子园,也只能待在选手?席,看?着别人占据着投手?丘,你真的能满足吗?”
“……”不得?不说最了解投手?的就是投手?,泽村荣纯的一番话让向日晓看?过来的目光都变幽怨了。
向日响立刻跳了出来:“不许欺负我?妹啊。”
向日晓率先出手?进行了一个大义灭亲,照着他哥不太聪明的脑瓜子一记重锤,才回答了泽村荣纯的问题:“可是只有男子棒球部的全?国大赛可以在甲子园打,女子垒球部即使打到决赛也无法踏入甲子园。”
“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不善言辞的松井纯太能给出的也只有这样无力的安慰。
“我?们?改变不了制度,也看?不到未来,就像是强如前辈们?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拿下地区优胜,取得?甲子园出线权一样。”田中诚人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泼冷水,暗中被?其他人又掐又踢的。
泽村荣纯却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努力训练让自己变得?更强,等到机会?到来时才能抓得?住。阿晓,你现在就放弃了的话,等到甲子园向女垒开放的那一天?到来时,再加入垒球部还来得?及吗?来不及的话,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向日响听到小伙伴把话圆回来松了口气:“阿晓,无论?你最后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力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