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过为我做你的影子,但我已经没有把他当成你了,以后也不会再把他当作你了。”
我略略辩了两句,他却显得越加的生气。
他的情绪从来控制的很好,可我这次光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他前所未有的生气,是我自认识他以来,他唯一一次控制不住情绪的怒意磅礴。
“好极。”
同样的两个字,还是他说出来比较有气势,更能让我害怕。
我甚至都还没想明白他是为什么生气,他已经按住我的脸狠狠的吻了下来,我让他吻的脑中一片空白。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爱他的时候,都换不来他的一个回眸,而今,我终于打算远远的离开他,不再痴缠着他,不再爱他的时候,他却可以吻我吻的这么用力?
我头一回使劲的推着他,他紧紧的捏着我的手骨,他的口中有着很浓的血腥味,我惊呆了一时不知道是该挣扎还是不该挣扎。
他把我死死的按在墙上,厉声问我:“我是谁?”
“先、先生。”
“还会认错吗!”
“不、不会了……”
“对着别人喊我的名字,嗯?要跟司马懿联手与我为敌,嗯?逼我杀你,还要我亲手杀你,嗯?我倒是不知道你如今可以这么出息了!你想要我承认什么?承认我心里有你吗?我心里有没有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是你让我对你死心的。”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竟然还有回嘴的胆量,“他本来就是你送来给我的……对!他本来就是你送来给我代替你的!不是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把他当成你?”
理是这么个理,情却不是这样的情。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暗暗想着,没想到,口才辩于天下的孔明也有被堵的说不出来话的一天!
“是你让我对你死心的,我死心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面具留给你,你可以随便找个女子继续做你的凤侯,反正都戴着面具,不是吗?”
“不一样。”他将我紧紧的抱在怀中,说,“她们不是你。”
“有区别吗?”
“你想知道什么?你和小霜她们有什么分别是吗?当然有分别,别说下药了,就是你给我端上来的是一碗□□,我也会喝下去!你还想知道什么?要我承认爱你吗?是的,我爱你,你是我此生唯一的牵挂。”他第二次有泪落了下来,“想看我失态?好,我失态了,在你不能安眠的每一个晚上,我也从不能闭上眼睛。可以了吗?还要远走江湖吗?你还想要什么?我?我给你。”
我脑中一片空白的被他按在了地上,这怎么可能是我那英明睿智的先生说出的话呢?他何曾这么意气用事过?就是当年在江东驳斥群儒的时候,在每一次生死一线中,也不见他如此这般!
那么说来,我果然是在做梦?
我在梦里又做了一个梦?
我如今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了吗?
我病的当真有这么严重了?
身上剧痛,醒过神来时,他按着我,问:“你又把谁当作了我?把我当作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