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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逗逗他,就问:“是不是无论我闯了什么祸,天大的窟窿,你都能帮我收拾了?”
他终于睁开眼睛,我离他的脸离的近,他吻了我,说,“如果我没被你气死的话。”
我不爱听了,去拧他的手腕,说:“什么叫我把你气死?我什么时候气过你?”
他叹口气,摸摸我头顶,继续闭目养神了。
第119章第119章
见无好见,我在来之前就猜到了。
这得多亏马谡,自从我主动给他分享八卦之后,他也知道孔明一般情况下不让我随意出府,也乐意在孔明不在的时候带最新的消息回来给我分享,其实还是那个赵家二小姐的事。
孔明的身份摆在那呢,借赵远十个胆,他也不敢把主意打到孔明身上,任凭家里小女儿又哭又闹,也不敢透露孔明身份半个字。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
后来这丫头就在家里绝食了,绝了两天的食,这丫头就忽然想穿了,能让她爹怕成这样的,这成都城内还有几人,更别说这般的风姿气度,然后她就想起了孔明不离手的那个羽扇。
于是,这丫头自己在家里把孔明的身份猜了出来。
马谡在跟我说的时候,还一挑拇指,说了句:“真是牛!”
要说这川蜀的民风当真是开放,你说你猜出来就猜出来了呗,既然猜出来了消停点不就完了,她不!她趁着她爹出门的功夫,跑去了相府,口口声声说着给丞相夫人请罪,又说她和丞相上元节一见,对丞相不可自拔,愿意卖身进相府为奴,只求能侍奉在丞相身边。
我感叹了一句:“男颜祸水,可见不光是女人容易惹事,能祸国的也不仅仅是一个妲己,先生的那张脸,啧啧啧,多少人见了都无法自拔的。”
马谡见我还事不关己,剥个金橘剥的开心,成都物产丰富,柑橘这种四季都有,他将我剥好的橘子抢了过去,三两口就吃了,才继续说:“可这丫头太过激动,自以为做小伏低,劈里啪啦的一顿说完,抬头和江夫人四目相对,这两人俩俩愣住。你说这是为何?”
我听出了趣味,笑问:“莫不是她发现江一心不是我?”
马谡一拍桌子,连声说:“正是正是!”
后面就有意思的多了,这丫头是个缺心眼的,她当着江一心的面问了一句:“咦?那天丞相大人陪着看灯会的人,不是你啊?”
江一心被她堵的肝疼。
这些日子孔明一步都没回府,她自然知道孔明去哪了,她找人委婉的去请过孔明几次,都连孔明的面都没见上就让打发回来了,她不甘心,仗着身孕,在我侯府的门口把孔明堵住了,可怜我养伤好些日子,这府里被孔明一手遮天,宗关助纣为虐,这些我竟然一无所知,真是……说来给我解闷也是好的啊!
后来自然没有后来,孔明还是住在我这侯府,江一心回相府养胎,也不知道孔明是怎么跟她说的,她便再也不敢来堵孔明第二次了。
这些事情嘛,说起来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她当然知道上元节孔明陪我看灯去了,孔明拉着我的手走过大街小巷,给我买糖葫芦买花灯的时候她就在楼上看的清清楚楚,掐的那酒楼上的护栏好几个指甲印痕到现在都没消。
本来嘛,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她再不甘心,再心里骂我一万遍,无论是论情份,还是在孔明心里的份量她都不如我,更何况要不是她当年相中孔明,拿家底相逼,我和孔明何至于有这么多磨难,更害的我几番生死一线。
所以便如孔明当年逼死周瑜后所说,他们也只能心里骂骂而已,孔明当年还说过:“便是骂,他们都不敢骂的太大声。”
但是,这不是又出了个心直口快,傻乎乎的赵二小姐!
我当时听马谡说的时候就直觉这事怕是不能善了,还有风波,果不其然,我这一脚踏进了皇后的平乐宫,看到吴家的那个太后坐在上面,江一心坐于侧的时候,我就知道,风波来了。
整个宫里,便只皇后阿容一人不知内情,傻乎乎的招呼着我,说:“月姐姐来了!快来快来!月姐姐,怎么听说你又遇见刺客了?可要紧?”
“臣,拜见皇后。”
“月姐姐,自家人别这么多礼了,快坐!”阿容亲自下来扶起我,关切的说,“月姐姐可有伤到哪?我和陛下听说的的时候,都快被气死啦!又害得月姐姐受伤了!”
其实不是刺客,只不过是丞相发疯而已。
我真心实意的笑着看着她,说:“皮外伤,有众国手悉心医治,臣都好了。”
阿容是张飞的女儿,任凭张飞五大三粗,肌肉横飞,但是阿容肖母,实是个可爱又心善的好孩子,我一直也很喜欢。
上座的吴太后,就是原先的吴皇后,先帝一死,自然就成太后了,听见我们这么说,便和蔼可亲又端庄的说了一句:“既然凤侯大好了,丞相也该回相府了,这相府也一摊子的事,江夫人又还是前几个月,胎像不稳的时候,相府里没人主事,也是不好的。凤侯说呢?”
对着她,我就没这么客气了,我说了一句百用不爽的万灵话,我说:“臣不知,太后可自去问丞相。”
欺负谁年纪小呢,我还是当年的我吗?
况且来的路上,孔明跟我说只要我别把他气死就行,我这么转念一想,我连孔明都差点气死过(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还用怕这些人?
吴太后被我气的翻了个白眼,忍住还端庄的笑了笑:“这些毕竟是后院的事情,丞相是国之重臣,我等都是妇道人家,不好去和丞相说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