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文义一个大脑袋,全是雾水。
孔明见张文义还赖着没走,就问:“还有别的问题?”
张文义摇着头,连忙退了下去。
其实我很自觉的想和张文义一起滚下去的,我这睡了一天,还不知道都有哪些事情,迫不及待的想去都了解一下,但孔明只让张文义走,还没让我走,他怎么说也是我的上官,他不说话,我扭头就走的话,好像也不太合适。
孔明清了场,门口厚重的布幔也放了下来,我直觉不好,觉得他要跟我算账了,但是我最近混事做的比较多,不清楚他要跟我算的是哪个账,心就有点虚。
我的样子和小表情他简直太熟悉了,他见我心虚,还格外将我多晾了一会,甚至亲自动手斟好了茶水,然后拿着杯子走到我面前,悠闲的依在帅案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对我说:“我很爱你。”
“…………”我没想到他开场是这么开的,傻住了,“啊?”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自己借口在打仗之中,不与我亲近,又为什么会突然问出我爱不爱你的这种话来?”他又低头喝了一口清茗,“你了解我,你编不编瞎话我能分辨出来,如果你有一丁点的体谅我一整天的辛苦,就干脆利落的说,说完我也好休息。”
我张口结舌,沉默了一会,心虚的说:“不知道怎么说……”
“从头说。”他还吹了吹茶水,站位却很刁钻,将我跑出去的路堵的死死的。
我想了一会,问他:“真的要从头说么?那会很长很长,一个晚上也不一定能说完。”
他简单的说:“我听。”又说,“我三刀两下解决了孟获的事,就是为了回来听你说故事的,说吧。”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抿着茶水的他脸色很平静,也很淡定,他似乎只看着杯中的茶叶,并没有在看我。
“但是如果你骗了我一个字……”
“啊?”
他终于把目光从茶水上移了出来,看向了我,说:“你就会永远失去我,月儿,你了解我,我言出必行。”
我吓到了,惊慌的反问他:“不,你与我写喜笺定终身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啊!说好的三生三世呢?言出必行啊!”
“如果你骗我,对我有所隐瞒,那约定的自然就不作数了。”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说,“大清早的,就在我怀中吐了血,还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如果不把话说开了,是不是还要再来一次?你有没有体谅过一点点我的感受?”
他这么说……我偷偷抬眼看了看,说我伤了肺腑么,所以脸色不好,他的脸色竟也不比我好上两分。
前面话都垫完了,他干脆利落的问:“出征前一夜,黄德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他肯问,那就好办多了,总比我一件件去回忆的好,实不相瞒,他让我从头说的时候,我还在想,从头,那得从黄月英出嫁那天开始了,那天我穿的是什么衣服来着……
我低了头,老老实实的说:“黄德说赵沅为你跳河了。”
他提了音量:“然后呢?还要我一句一句的问吗?”
“他说你能娶江一心却不娶赵沅,还有现在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江一心对你没用了,赵沅又不能相助于你,所以你不喜欢她们。”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头,再说下去就顺畅了,我便继续说,“我实在没想到,黄德跟在先帝身边这么久了,我们认识也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突然会开始想挑拨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