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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风断断不可涨!
然而雨确实比较大,这么个盒子,没拎到相府去怕就要湿透了,还要他怎么吃?陛下所赐的,他敢不吃?我想也没想,伸手就把披风扯了下来,这件披风厚实,能防点水,用披风把盒子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一打马,快马朝相府奔了过去。
因天降暴雨,街上的行人都回家了,偌大一个街道空空荡荡的,我跑马跑的毫无障碍,快马跑了小半个时辰才跑到相府,到的时候,我全身都湿透了,跟刚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我敲开相府大门,原想把盒子交给门童就走的,然而门童看见我,向里跑的飞快,没过一会儿功夫,小童就跑了回来,说:“大人请凤侯书房相见。”
我是来见他的吗?我是来见他的吗!谁要见他了!
我有点抓狂!
然后一眼看见泽胜他们几个也跟落汤鸡一样,很嫌弃他们,说:“自己找个地把身上的水弄干净,别进去脏了人家的地盘。”
“是。”泽胜他们几个应的无精打采的。
然后我就一个人提着大盒子朝他的书房去了,反正他的书房我也知道在哪,熟门熟路的。
小童也是,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找一把伞给我,虽然我全身都湿的不能再湿了吧,但是你可以给我找把伞的啊!
所以,我这副落汤鸡般的形容,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时候,他一眼看见我,手上拿的书都掉了。
我站在他的门口没进去,浑身都往下滴水,走哪滴哪,靴子里都可以养鱼了,他的书房干爽,我有点自惭形秽。
“你、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门童只告诉他我来了,要见他,没告诉他我是这般模样来的。
我在他门口单膝一跪,说:“陛下早上召我去宫里,我不知道今天下雨就没带雨披,然后走的时候陛下让我顺路给你送点糕点,我就给你捎了来。”然后,我将裹了披风的盒子拿了上来,披风外层都湿透了,我慌忙将披风拿开已开,还好,里面还见干爽,我就有些如释重负。
他站在门里,看着我和地上这个盒子,有些发呆。
秋雨有点凉,我不但浇了一身,还浇了一个时辰,头有些晕乎,说:“东西送到了,末将告辞了。”起身走了两步,看了看着天,这雨怕一时半会还没完没了,就忍不住回头跟他说,“丞相……能不能借末将一把伞……”
然后他的人影在我眼里变成了三个,我闭上眼睛,身体晃了一晃。
孔明在成都城内夙兴夜寐,处理政事通宵达旦,我在郊外练兵这几个月也是日夜操劳就有点虚,然后这几天气候交替,我这么一早上淋了这么久的雨,头怎么可能不晕。
我努力的站了一会儿,等眩晕过去,才继续往外走,走到第三步的时候,还是没支撑住,在他的院子里,在他眼皮底下,晕了过去。
我一晕晕了半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雨依旧滂沱。
这是他书房的内间,我还是认识的,再一看,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靠着椅背,闭着双目,好似也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