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渴了,垫着脚去桌上倒水喝,怎么也够不着。
孔明便亲手斟了茶水递给她,果果梳着双髻,很可爱的甜甜的说:“谢谢父亲!”
诸葛瑾:“……”
孔明笑着说:“果果,我和月儿的女儿。”
诸葛瑾:“……”
我坏笑着说:“不用劳烦瑾哥找大夫给先生看身体了啊!先生,他啊……”我凑去诸葛瑾耳边,小声着说,“他生的出孩子!”
诸葛瑾:“……”
当年诸葛瑾咸吃萝卜淡操心,觉得他和黄月英多年未有所出,怕孔明是不是有隐疾,私下找了我,很旁敲侧击的问要不要给孔明请个大夫调理一下,当然,转头就给我卖了个干净。
不同于洛阳的剑拔弩张,这一次见面很是温情。
出城之后,我问孔明:“先生这次是真的放下心来了吧?吴侯十年之内,也不敢打川蜀的主意了。”
主要那几个摩拳擦掌想动武的,一旦知道孔明还存续于世,便是谁想对川蜀动手都得掂量掂量了,要看看排兵布阵,调兵遣将,自己是不是诸葛武侯的对手。
月色朦胧而又美好,果果已在马车中睡的熟了,孔明将我揽在怀中,微微而笑:“月儿聪慧。”
“先生不用过于担忧,你看的了十年,看不了一百年,也看不了一千年,国家如何,要看当朝者如何治理,你再不放心也是没有用的。”
“我没有不放心。”孔明在我额间映下一吻,“只是有生之年,的确不想见川蜀灭亡。”
孔明心软,他实际上比任何人的心都更加柔软,他算计了我的那一次,已让他悔恨心头,这一生都不会放下,那他同样倾注了心血的这片川蜀的土地,其实也有很深的感情。
“川蜀会灭亡吗?”我不解,问孔明。
孔明看向明月,没有回答。
我想起前事,忽笑着问他:“我不告而别那次,先生可有流泪?”
孔明微怔,而后笑着说:“没有。”
“可见先生真的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好狠的心!”我恨恨的说,“便该不回来!”
“你不舍得。”
孔明说的没错,我的确不舍得。
李鹤曾偷偷告诉于我,我与孔明的命数都在衰竭,可能真的也就最长也就十几年的事情了,逆天而行,自会有天罚,非人力所能逆转。李鹤觉得是自己无能,便自己悄悄的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