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指头没用掉,我已经数完了。
“除了她们之外,凡是我认识的、说过话的、隔空对线过的人,我大概都得罪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叹了口气,“身为侦探就是要有与全世界为敌的觉悟。”
柯南安室透:才没有这回事!
“我竟然不是很意外。”柯南喃喃自语,小学生看起来十分恍惚,“我怎么一点儿都不意外呢?”
我:“因为你被我的个人魅力折服了?”
安室透:但凡你能管住这张嘴……
“也就是一个都排除不掉吗?”江户川乱步食指推了推黑框眼镜,“限定范围在东京,栗子曾经逮捕过的犯人中呢?”
我是一个出道多年的侦探,我有整整四年的从业经验。
四年,知道东京四年能发生多少案子吗?
即使被这么多这么多的侦探瓜分过一轮,每个人手头经过的案子也是二位数起步,三位数不封顶。
我被逼上梁山,绞尽脑汁回忆。
“要说差点被我送进局子的人,最恨我的应该是临也君。”我摸出手机发短信,“总之我先给静雄君发条短信,不管是不是他,打一顿总是没错的。”
折原临也因言辞太过激烈被请出直播间。
“剩下的犯人,几乎都在监狱踩缝纫机,只有两个前段时间出狱,特意联系过我。”
安室透精神一振:“联系你?是恐吓吗?”
“不啊。”我眨眨眼,“其中一位是盗墓被抓进去的,出来后直呼是他风水学没有学好,问可不可以拜我为师,日后赃款我七他三,我婉拒了。”
安室透:名字告诉我,回头重点监控。
“另一位我曾说他命中无财,他出狱后执着于找我逆天改命,我就给他看了我的银行卡余额。”
我沉痛地说:“天杀的,他命中无财,我难道命中有财吗!”
第二位嫌疑人,清白离开。
破案进度兜兜转转回到起点,怪我,我人脉太广。
“公安应该有权限。”江户川乱步指节敲了敲膝盖,“查一查,曾被栗子逮捕入狱的犯人中,有没有人突然自杀。”
安室透猝然抬头,与江户川乱步对视。
他按住耳麦:“风见,去查。”
风见裕也:“是!”
公安行动起来,我摩挲预告函上的文字,血红的背景,被用力剪碎的报纸,歪歪扭扭的文字裹挟着扑面而来的恶意。
去死去死去死,川绘栗子……真是可怕的怨恨。
“我要是说我完全没被打击到,乱步先生会不会觉得我有些没心没肺?”我扬扬手中的预告函。